“瞧,瞧姚大夫说的,这是什么话?”朗云的眼神有些闪躲,“您是大夫,有道是医者父母心。既然我舅舅已经同您说好了,自然也没有要改的道理。您只当是我一时情急,昏了头了,在这儿胡说呢。”
她自从看见拓跋崇虞之后,心就彻底的慌了,哪里能够集中注意力呢。
“是,朗云的话,姚大夫您别放在心上。”箫律见姚念慈不过是稍稍动了几下,箫猛就不再吐血,连呼吸都平缓不少,心里的那点疑虑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只想着姚念慈赶紧再给箫猛救治了,“朗云她还是太年轻,也是不懂事。朗云!”
箫律瞪了眼朗云,眼神有些凌厉:“还不快给姚大夫赔个不是?你这是真的误会姚大夫了。”
平日箫律这个当舅舅的,对朗云不可谓不好。可今日也是真的气朗云不懂事,直接就吼了出来。
朗云心里委屈,却也知道自己再逞强也是没用的,毕竟是自己理亏。
朗云吸了口气,勉强一笑:“我也不是那大夫,哪里懂那药理。之前是想着我与姚大夫兴许是有些误会,表哥这人之前说话也直,难免得罪了姚大夫。是朗云想左了。”
朗云咬咬牙,倒是先承认了一番,只是却也巧妙地避开了她刚才暗自上眼药的那一出戏。
姚念慈当真叫住朗云就是为了和她算这个帐的?
当然不是,姚念慈微微一笑:“但愿吧。”
她可并不准备轻拿轻放,不然还真就被人把她当个软柿子捏了?固然说异国他乡,这些蛮族人对她也难免有怀疑。可是都是人,人与人之间基本的尊重总是要有的吧?
她既然是没做那惹人怀疑的事情,这朗云就少来生事。
总是像朗云这个样子,仿佛生来姚念慈做这些事情都是理所应当的,那怎么成?之前那是操心更要紧的事情,不想和这些人计较,也懒得管别人是如何想她的,可是眼下不同了。
苏慕白既然是过来了,她自然是要爱惜羽毛了。尤其是遇到这种诋毁她名誉的事情,她自然要争。
但愿吧,这是什么话?朗云脸色难看,看姚念慈这样,一时间也有些恼。
“如果姚大夫叫住我就是为了说这个,那表哥那头您就是放着不管了?”朗云吸了口气,轻笑一声。
“放着不管?你哪里看到我放着不管?刚才若是真不管了,你表哥可就被血活活给呛死了。”姚念慈笑了声,“只是在朗云公主出去之前,我还是提前先说一声,也省得到时候再找朗云公主了。”
朗云语塞,她似乎又说错话了。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箫律更是瞪了眼朗云。若不是自己的侄女,箫律可真想直接拔了朗云的舌头才好呢!
说句对不住,赔个不是就有这么难么?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朗云也有些怕,她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就听到一声轻咳。
朗云眼睛一亮,看向营帐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