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王给他这任务可不小,在众多兄弟之中,他可算是个能够领了蛮王的命令,调配军队的皇子了。
他当然要把这差事做的好了。
蛮王目送耶律青转身离开,沉默良久,这才叹了口气,嘀咕一声:“你若是辜负了,倒也没什么……”
若是打了耶律青板子,能够把拓跋雁给招过来,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这对蛮族最是尊贵的夫妻俩,相处方式说起来也是有趣得很。
拓跋雁能不见蛮王那是压根不乐意来见的,中间少不了传信的人。
仔细来说,当初箫妃进宫为何能够得宠,还真是因为她做了段时间来给夫妻俩传信的。
“王上要见王后,又何必绕这么多的弯子?”一道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蛮王坐着没动,听到这话头也没抬一下:“何必拿我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多丢脸。”
蛮王嘴上是这般说,心里却是想着,今日倒也是个大日子,似乎能够名正言顺的去王后那边的营帐了。
他每次去拓跋雁营帐里头,总是要找些名正言顺的借口。仿佛没个借口就浑身不舒坦,也实在是不想过去一半。
“那就别再挂心王后,省得闹得自己心里别扭。”这人在蛮王身边站定,递上药盏,“今日的药,您喝了吧。”
“那不成,那可是本王的王后,日后可是要埋一块去的,怎么能够不挂心?”蛮王皱了皱眉,似乎对于这人的话很是不满意,“你怎么能够说这话?”
“口是心非,快喝吧。”那人听到蛮王的话,不由得一笑,药盏又往前递了递,
蛮王接过药,抬头一饮而尽,这才看向来人:“夏大夫,当真能成么?”
原来这人也不是什么生人,正是夏大夫本尊了。
夏大夫对着蛮王微微一笑,脸上满是高深莫测。
他对姚念慈说的是他不可能离开王宫一步,今日盟会的事情自然也只能要姚念慈来做了。
实际上他竟然早就跟着蛮王一道来了盟会的现场,压根不是像他跟姚念慈说的那样,不能出宫,寸步难行。
夏大夫笑了声,摸了摸胡子:“你真要说有十足的把握,自然是不能。这世上连自杀都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死成,那就不必说其他的事情了。可做了,总比完全不做要好吧。”
蛮王皱眉,仔细想着夏大夫的话,发现自己实在是闹不明白,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您是大夫,可有时候却比原来那老国师还要神神道道。”蛮王叹了口气,放下药盏,“老国师要是还活着,也不会有今日这般的麻烦了。夏大夫,本王的性命和未来,可全都在您身上了。”
“当不起这么大的嘱托。那老国师去的突然,只能说时运如此。”夏大夫摇摇头,也从不和蛮王客套,“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天时地利人和,您想要的东西,自然是水到渠成了。”
“水到渠成?希望如此吧……”蛮王喃喃道,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