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姚念慈挑挑眉,“可记得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时候也巧了,正值门外的士兵换岗的时候了。”箫律皱了皱眉,“我走的时候门外的士兵还没换岗,等我带孔大夫过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轮了。”
“那又是什么时候?”姚念慈手微微用力,眼里闪过一丝惊异来。
她细看箫猛的脸色,不由得微微皱眉。
“姚大夫,我儿怎么了?难不成是——”箫律看到姚念慈皱眉,心里不由得一紧,心头登时一跳。
他是真不敢把那四个字说出来啊!
总不能是回光返照吧?!
箫律脸上有些悲色,整个人登时有些摇摇欲坠。
“我看我妹子话还没说,你就要吓得半死了。咱们可说好了,就只治你儿子一个的。”夏氏冷声道,“什么话还没说,你这个当爹的就乱了阵脚了?还是不是个男人?”
夏氏的话还真是给了箫律一股无形的力量,他低低喘了口气,算是勉强有了力气。
是了,自己的儿子还没醒,怎么可能自己就倒了?
“这是吓到箫大人了?”姚念慈微微收回手,看向箫律,微微一笑,“那可就是我的不是了。您别担心,是好事。”
“是什么……”箫律听到这话,精神一震,唯恐自己听错了。
“他命不该绝,那口气缓过来了。”姚念慈扭头看了眼箫猛,眼里划过一丝暗芒,“要提前恭喜箫大人,晚些时候就能够醒了。”
命不该绝,着实命大。这话正经没错,只是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运气,显然是借助了某些外力才达成的这样的结果。
姚念慈虽然没留什么后手,可是按着箫猛这症状,怎么着都不该这么快就好才是。
这是——谁给他又吃了些什么?
姚念慈心里微微一动,抬头看向箫律。
箫律简直是被这个消息镇晕了!这可实在是太好的消息了!
“昨日换岗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姚念慈只当是没看见箫律脸上的喜极而泣,“我也好确定这究竟是醒了多久,事无巨细,您可说清楚些。”
事关自己的儿子,箫律哪里敢隐瞒,赶紧说了:“丑时的时候换的班,正是丑时初刻的时候,那时候子时末的时候猛儿醒了,我便赶紧去找那孔大夫,他离得不远,很快就来了。”
丑时?
这个时候怎么觉得有些熟悉?
“呀,这不正是咱们从王上那儿出来往回走的时候么?”夏氏的声音响了起来。
姚念慈微微一顿,扭头看向夏氏,脸上有些惊讶:“是那个时候?”
“可不是,咱们说话那会,正是丑时初刻呢,临出营帐的时候我还看了眼王上营帐里头的更漏。”夏氏点点头,语气很是笃定,“那时候我还恼火怎么喝到这个时候了呢,可不就记得清楚么。”
姚念慈眯了眯眼,脑中蓦然响起叶陶八的话来:
“怎么会有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