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话也不心累。
姚念慈挑了挑眉,还真没想到今天夏大夫竟然这么大方全说了。
“您这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么?”姚念慈步步紧逼。
“那倒是要先看看你能不能问到点子上了。”夏大夫摸了摸胡子,一乐。
“先从当初拓跋崇虞的毒开始说起。”姚念慈先问起和自己相关的问题来。
“那蝎毒难得,真要让人一击必死,还是得提炼出无数蝎子身上的毒出来,况且这东西活着还有毒,死了可就没有毒了。能够制成可要耗费不少的心血时间,你学医理,应该是一通百通,也是懂的。”
“家师是全才,也同我说过。”姚念慈点点头,顺道还夸了叶陶八一句,“毕竟是从动物身上得来的毒,本就不稳定,若是保管不好,指不定毒性还有失效得可能,这也确实是难得。家师曾说,比起蝎毒来说,还是蛇毒更保险些。”
姚念慈面不改色,倒是把下毒的事宜说得无比正经。
夏大夫顿了顿,不免有些羡慕的看了姚念慈一眼。
瞧瞧人家这徒弟!再看看他原来那么几个!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你说他怎么没摊上个这么好的徒弟呢?总不能是自己上辈子没积福吧?
“阿嚏——”叶陶八打了个喷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他疑惑的眨眨眼,嘀咕一声:“这是有谁惦记我不成?”
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醒儿吸引了过去,不再多想。
眼下他们爷孙俩跑着去看盟会的比赛,挤在人群中,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叶陶八笑呵呵的摸了摸醒儿的脸:“咱们也去看看热闹去吧!”
姚念慈自然没注意到夏大夫那几分遗憾的眼神,其实当初给拓跋崇虞治病的时候,她就隐隐有些疑惑过。
只是疑惑归疑惑,那都不是治病的重点,自然也不需要格外的关注。
她那时候也没细问,拓跋崇虞也说得含糊,姚念慈也只当是拓跋崇虞被一群蝎子给蛰了。
一只蝎子可蛰不出拓跋崇虞那么个症状,不过也是难免有些人就是背时,捅了那蝎子窝,被一堆蝎子蛰了也未可知。
指不定还真就那么倒霉呢。
如今看来,是有人特地拿了那蝎毒下到了拓跋崇虞身上?
“那蝎毒难得,剂量自然就是算好了的。拓跋崇虞这命大就大在,这蝎毒的剂量不够。”夏大夫轻笑一声,“那蝎毒本该是下到王后头上的。”
姚念慈微微一怔,有些没能回过神来。
王后?
姚念慈的脑中蓦然浮现出拓跋雁的笑脸来,她不由得抽了口凉气,王后?
竟然是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