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部族帐内。
“啪——”段狼猛地扔开酒水,脸上带着几分恼怒,“这是个什么酒?别随随便便就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过来!我不喝这个酒。”
一边的女人瑟缩了下,有些狼狈的低下头:“你平时不最爱喝这个么?”
“我现在不爱了!不行么!?”段狼冷笑一声,“咱们这儿不许再出现汉人的物件!”
呼延狈不说话,自顾自饮酒。
女人低着头,伸手去拿桌上的酒瓶:“那我给你再换一杯。”
“蠢货!”段狼拍开她的手,脸色难看,“你就不会先拿过来么?没看到我现在在招待客人么?难道是要我们不喝酒?”
和疯子是真的不能讲道理的。
说不喝酒的人是他,拿着酒不让离开的也是他。
女人顿了顿,轻声应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手。
呼延狈看了眼那女人,对着段狼一笑:“哎呀,你这是做什么?生气就生气,又何必跟弟妹发脾气呢。”
他这话自然听着没什么诚意。
“她是我的女人,我这个当丈夫的生气,她连哄都不会哄,站在边上跟个木头似的,我看着心里就来气。”段狼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老子当初怎么就选了你了!”
谁家的夫人不是大大方方,那夏氏里里外外是一把好手,平日完颜山没空管马场的时候她都能直接接手了。
段狼倒是忘记了,当初他被夏氏羞辱之后,口口声声要娶一个听话乖顺的女人。
有时候都说女人薄情,可男人薄情起来还真没女人什么事情了。
这种得陇望蜀,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事情,难道还少了?
“瞧你这话说得的,你们夫妻多年,总说些这般的话多伤感情。”呼延狈伸手要扶段夫人,“弟妹,他在气头上呢,说的话可别往心里去。这手上怎么红了?”
正是在气头上,那说出来的话才是内心所想吧。
段夫人的手被呼延狈握个正着,她猛地抽开自己的手,也不顾手上的疼痛。
段夫人抬起头,小心看了呼延狈一眼,瑟缩了下,忙站起身子,转身离开了。
能够和段狼混在一起,相谈甚欢的,难道还是什么好人?
段夫人掀起帘子,刚要出去。
段狼瞥了段夫人一眼,眉头一皱。
“等等!”段狼冷声道。
段夫人一怔,扭头看向段狼。
“把你头上戴的玩意给老子撇了!”段狼看见段夫人头上的发簪,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咱们蛮族的东西不好么?老子养你不是要你过来花里胡哨的,打扮给谁看呢?”
段夫人一怔,脸上闪过一丝屈辱。瞧瞧这话说的,想当初要她好好打扮,别给他段氏掉面子的也是他!现在倒好又说这话来。
杀人诛心,这话也是如此了。
段夫人闭了闭眼,伸手拔了簪子,扔到地上,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