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苏从秋还有……苏璃。
他怎么没有发现,这几个竟然都姓苏!拓跋崇虞身子有些不稳,一时间连呼吸都轻了不少。
“在这个事情上,确实是我的不对。”姚念慈沉默半晌,叹了口气,“只是那个时候,与蛮族的关系如此,我身为他的妻子,不能暴露。”
她哪里敢相信蛮族人呢,况且这拓跋崇虞还是个将军,若不是今日听了夏大夫的话,她只怕还要有防备的心思在的。
事到如今,其实隐瞒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拓跋崇虞苦笑一声,一时间竟然有些腿软:“那就是你的丈夫么?”
姚念慈自然明白他说的是谁。她浅浅一笑,脸上终于露出一点之前从来没见过的柔和:“嗯,他是我的丈夫。”
拓跋崇虞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一时间竟然有些失语。
“先不说这个了,大嫂。”苏璃眉头紧皱,“现在怎么办?”
“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呼延狈一直念叨着,仿佛这句话就是他的保命符一般。
他摊到在地上,哪里还有之前那点运筹帷幄,算计他人的奸诈样子。
呼延狈的手碰到了段狼的尸体,他惊叫一声,又躲远了些。
“这可是你的好朋友不是么,事到如今,他死不瞑目,你不想着给他合上眼睛?也不怕到了地下他找你的麻烦。”姚念慈淡声道,“毕竟,事到如今,他可都是因为你而死。”
呼延狈闭眼,扭头就是不去看那段狼。
怎么能够说是他害得段狼呢,这段狼又不是他杀的。
“给我起来!”苏璃见到呼延狈这个样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拉起了呼延狈,“大嫂,现在怎么办?”
“你没那么要紧的,毕竟你也不是制那药的人。”姚念慈伸手拍了拍呼延狈的脑袋,“杀了你也不要紧,现在的话……”
姚念慈视线看向营帐外。
沈大夫背对着营帐门,手里拿着药瓶,似乎还在算着些什么。
他听到些营帐外的响动,冷哧一声,头也不回:“我说了,你找你爹过来求我,我就去给你娘看看。不过是一个女人,稍微养养就好了,不必如此尽心。”
营帐的帘子放了下来。
沈大夫只当是那段六不吭声,自顾自继续:“男人自然是有大事要做的,为这点女人的事情操个什么心?你父亲脾气不好,总是要找人发泄发泄的。你母亲是他的妻子,这不就是她分内要做的事情么?”
他放下手里的瓶子,扭头看向段六:“打了这么些年,难道还没有……你是谁!?”
苏慕白看着沈大夫,一点都没有被沈大夫可怖的面容吓到。
他目光平静,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原来你就是这么想女人的。这下好了,又多了一条该死的理由了。”
沈大夫戒备的抓住一边的药瓶,看着苏慕白:“这里是段氏的营帐,你要是不想惹麻烦,赶紧滚!”
“麻烦?不不不,你就是麻烦,我解决了你就好了。”苏慕白轻笑一声,目光锐利了起来。
“沈禄,多活了几年,应该够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