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笔的时候，成清清还颇为犹豫，不让姜小雪决定她自己的工作，是不是不太合适？结果当她打电话给姜小雪说明情况时，对方根本就一点都不在意这份“霸王条款”，反过来还催促成清清快点签字。心一横，用这种方式能让姜小雪安定点也好，成清清便还是签了合同。

对于这种“走后门”的事，成清清是第一次做，虽然不齿，但如果走正常的人事流程，姜小雪怕是连尹氏的保洁工作都拿不到。

尹赫南见成清清签好合同，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满意地让唐一收好合同，问起成清清的书店状况。

成清清也早有心理准备，不过是一间临街的书店而已，只要有心，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又因为刚才麻烦了尹赫南，也不好给他脸色看，便不甚在意地和尹赫南一问一答，气氛少有的和缓。

但另一边，陈宝恩确实因为“子虚乌有”的“走后门”遇上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麻烦。

由于陈宝恩的导师和陈家算是旧识，那天偶然遇见陈剀后，他又顺便交代助理去打点了一下陈宝恩实习的事，而后完全不在计划内，乌龙愈演愈大。

陈剀和他的助理出现在剀瑞事务所的时候本就不多，更别说陈剀的助理亲自去人事处嘱咐照顾实习生了。人事的人不明就里，怕陈宝恩有什么背景，又或和陈剀有些关系，便处处关照陈宝恩。

一两天这样倒是没有问题，一星期过去了陈宝恩还是受到优待，这就说不过去了，一下引起了剀瑞事务所老员工的不满。

本来事务所里关于陈宝恩的传闻闲言也只是在小范围传播，陈宝恩还以为只是大家还没熟悉，她们对自己一时的“排外反应”也是正常的，没想到却在茶水间听到了几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围成一圈，而话题的中心居然正是自己。

“你们说陈宝恩到底和剀哥有什么关系啊？就连助理都专门帮她打点实习！”

陈剀在事务所一直被员工叫做剀哥，一方面算是对他的尊称，另一方面，陈剀也希望事务所能更有凝聚力，便从自己的身上开始拉进与员工的距离感。

一个女人话音刚落，另一个人又嘲讽地接话：“哼，谁知道呢！我观察了几天，一点值得优待的资本都没有，那就是走后门呗，还装得有多清高似的！”

陈宝恩也不是多话的人，一般只有熟悉了才会和身边人说些亲近的话，这下倒是因为性格原因被扣了个大帽子。

陈剀的助理去人事处专门为自己“打招呼”的事，陈宝恩是不知道的，但也的确能感受到工作组长对自己的处处包容和提携，现在看来，倒是引了仇恨。

“陈宝恩能力不够还来实什么习？还得我们分神照顾她，麻烦得要死！”

这就有点鸡蛋里挑骨头了，陈宝恩站在茶水间门外把说句话的女人从上到下都骂了一遍。

要是能力够了她还来实习什么？学习请教对一个实习生来说还是不对的了？“

几个女人一台戏，听着茶水间里越骂越过分，陈宝恩猛地推开了门，女人们对着突然闯入的陈宝恩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