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厉司寒双臂无法支撑自己的力量,才转换了一个姿势,直接躺在地上,一只手轻扣着苏音的后脑勺继续着。
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空气中,除了呼吸声,异常的安静。
直到两人气息平静了很多,厉司寒才伸出手,轻轻的摩挲着苏音红润透亮的唇,爱不释手。
“你怎么来了?”
嘴唇上的温热让苏音瞬间清醒,睁大了如水透亮的眸子看向厉司寒问。
“你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不来?”厉司寒抚摸着苏音的脸颊,将她的身子揽入自己怀里。
苏音没有挣扎,或许是夜风有些冷了,也或许太久没有拥有他的怀抱,太想念,她安静的在厉司寒的怀里,汲取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两人都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此时的夜正黑,星空也正亮,星星眨着眼睛,灿烂的星河让苏音忍不住的赞叹出声:“真美,好美啊!”
“是啊,今天的星星真的很多。”
厉司寒的手在草坪上找到苏音的手,精准握住:“如果你喜欢,我让人去定做一个星空的画挂在你喜欢的地方。”
“卧室里就不错。”苏音道:“晚上的时候,躺在床上一睁开眼就可以看到。”
其实?苏音也只是随口一说。
今夜的星空的确很美,可是……最让她心动的不是美景,而是身边的人。
不记得看了多久的星星,苏音又喝了一罐酒,厉司寒把苏音准备买给容衍喝的白酒都喝了。
夜,静谧。
风,轻轻的吹起,厉司寒偏过头看向苏音,黑眸亮如黑曜石:“音音,告诉我,你身上的伤痕,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这一句话,苏音的眼泪瞬间决堤,怎么都不听使唤的流了出来。
“厉司寒,你终于问了,我还以为……以为你再也不会问了呢?”苏音泪眼朦胧,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你知道吗?本来那天晚上,我有千言万语,我有无数的话,我想把所有,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你的,可是?你的态度那么冷漠,那么恶劣,不仅如此……你还那么残忍。”
“一瞬间,就是那一瞬间,我所有想说的话,想开口的解释,都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了。”
每说一句,苏音的手就在厉司寒的脸上抚摸一下。
“后来……是结婚纪念日那天,我很用心很用心的给你做了一大桌菜,亲自给你打电话,等着你回来,想再度对你敞开心扉,可是……你还是爽约了。”
“尤其,是听到你的电话是一个声音很好听的美女接听的,厉司寒……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多失望吗?”
“厉司寒,你坏蛋,大坏蛋!”那些疼痛的回忆一被翻搅起来,苏音再也忍不住,狠狠地捶着厉司寒的胸口:“坏蛋,你怎么可以那么欺负,那么伤害我。”
“对,音音,我是坏蛋,我伤害了你,我让你伤心了。”厉司寒只能紧紧抱着苏音,企图缓解她的疼痛。
厉司寒慌乱又霸道的找着苏音的唇,迫不及待的就要吻上。
可是……
苏音现在是清醒的,疼痛在心口剧烈的翻转,她哪里肯,伸手就要推开厉司寒。
但是,厉司寒的力道永远是苏音无法比拟的,钢铁一样有力的双臂紧紧缠着苏音,让她无路可逃。
他的强势,如同狂风暴雨,迅速侵占所有的领地。
苏音捶着,打着,挠着;
捶到后面她的双手都痛了,厉司寒还是狠狠的禁锢着她的身体,毫不退让。
双手被紧紧束缚,双腿也被厉司寒夹着,苏音的身子根本动弹不得。
如火的热情中,苏音再也抵挡不住,双手随着意识圈住厉司寒的颈子,让自己更近的靠近他。
拒绝不了,她最终还是拒绝不了他的亲热。
为什么?那么不争气?
“手怎么样,刚刚一直打我,手有没有打疼,我看看。”这是松开后,厉司寒说的第一句话。
像是暖流一样,又像是带着暴风雨一样的力道,苏音坚硬的心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抵抗。
这样的感觉像什么呢?
就像是最坚韧的……最牢固的壁垒,被人轻易攻破了,而她却无能为力。
“音音,告诉我,把那时的事都告诉我。”厉司寒的唇没有离开苏音的脸颊,仍然滚烫如火,落在她的脸颊,轻轻贴着。
他的呼吸,满满的闯入她的心扉。
呼吸一口,都是属于他的味道。
“好,告诉你!”苏音开口,挤入厉司寒的怀抱,一抬头见看见了月亮:“今天的月亮真圆啊,不如……先讲些高兴的回忆吧!”
她怕悲伤太浓,弥漫了所有的深情。
所以,在痛之前,先甜一下吧!
只是,甜蜜的前奏仍然是悲伤。
“是很圆,我想起了那年的元宵节,你穿的毛茸茸的扑到我的怀里。”厉司寒开口。
苏音抬眸看向厉司寒:“我想到的也是那天,你还说我穿的像熊猫,我有那么胖吗?”微微嘟着嘴,苏音想起那时的时光,算是印象中难得的幸福时刻了。
那时,苏音刚和厉司寒确定关系不久,可是……很快就到春节,两人面临着分离。
苏音倒是无所谓,反正每年的春节对她来说,就是收一个又一个的礼物,收一个了又一个的红包。
因为那时,她的爸爸还是市长,多少人攀附着,巴结奉承着,而她作为爸爸捧在手心的宝贝千金,自然也是每年很多人送礼的重点对象。
只是那些礼物,苏音从来没有拆开过。
春节的山珍海味对苏音来说,也没什么诱惑力,她每天都能吃到。
所以,春节对苏音来说,只有连个字,无聊。
无聊到她每天吃和睡的时间都绰绰有余,无聊到,她一天要给厉司寒打很多电话。
而每次苏音打电话的时候,听到最多的就是谢安捷的声音。
谢安捷像是知道厉司寒的电话是她苏音打来的,每一次都隔着电话各种娇媚,各种装白莲花:“司寒哥哥,阿姨找你!”
“司寒哥哥,我妈妈今天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快到我家吃饭。”
挂了电话,苏音不断腹诽:“哼……司寒哥哥,司寒哥哥……”
她还是厉司寒的正牌女友呢,她都没有那样娇气的喊厉司寒的名字,她谢安捷算厉司寒的什么人,竟然喊的那么亲密,真是不知廉耻。
好大一朵白莲花插在头顶上。
不过,这是在背着厉司寒的时候,面对厉司寒,她苏音即使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