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点头:“是啊,特别有意思,你也试试?”
“好!”
厉司寒伸出手,学着苏音的动作,接着一片片落下的雪花。
雪花融化的时候,的确有些凉凉的,不过……让人冷的不是雪,而是温度。
零下好几度的温度,瓷白的小手就这样裸露在空气中,哪能不凉呢?
苏音接了一会雪花,小手就冰凉的没什么温度了,冻得有些通红,正感觉冷的时候,小手被人托起,轻轻的置于手心里。
厉司寒双手将苏音的手捂住,紧紧包着,送到嘴边,轻轻的揉搓着,呵着气暖着。
不过……因为温度太低了,手没有那么容易暖和起来,但是……也不再冷了。
把手收回手套里,两人牵着继续向前走。
两人走着,雪花纷飞着,落在两人身上的雪花,越来越多,越来越厚,没有打伞,总觉得下雪的时候直接这样走,更有意境。
尤其……是地上厚厚的积雪踩着,吱吱作响,却又软绵绵的,那种感觉很奇妙。
不记得走了多久,再转身时,身后长长的两行鞋印,很多已经被大雪覆盖上了,只有刚刚踩的新鞋印还没有覆盖。
“司寒……”苏音忽然轻声喊他的名字:“你说……我们如果这样一直走,一直走……是不是,也算是到了白头。”
“你看,我们的头都白了一半了,可是……如果继续走下去,可能所有的头发都会被染白吧!”
“虽然,只是白雪覆盖的白,可是……这也是一种白头不是吗?”
苏音的声音轻轻浅浅,分明平静似水,可暗藏的悲伤,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表达清楚的。
平静的心底里,掩藏的仍然是一颗破碎不堪的心。
是啊,他们走不到白头了;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样一场浩浩渺渺的大雪里,也算是到了白头。
“音音……”
厉司寒张唇,刚说出这两个字,苏音立马抬起手,放在他的嘴唇,阻止了他要开口的话:“司寒,别说……让我说。”
“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经许诺过彼此的,要一直走到白头,可是你看……现在我们已经到白头了,所以……我们该放开彼此的手了。”
苏音从未想过,“白头”的另一种解答会是“尽头”
可人生,有时候就是那般残酷,残酷的你无法不承认,无法不面对。
“司寒,你能来找我,我好开心,我好高兴的。”苏音说着,嘴角轻勾露出了真心至极的笑容:“可是啊……你这样放下了一切来找我,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
“我不想,不想看到你为我,和你的爸爸妈妈,和你的亲人,产生隔阂,甚至决裂;我也不想,那个我心里那么优秀,那么出色的男人,要因为我而做他从未有过的的妥协和牺牲。”
“音音……”厉司寒拿到她放在他唇边的手,张开唇道:“为你做一切,我都心甘情愿,我说过……我的选择是你,那便不会有任何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