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他捏了把她嘟起的小脸,“你昏过去的时候我帮你洗干净了……”他微微顿了顿又低着头在她耳边拉长了嗓音暧昧地加了一句:“洗的很仔细哦。”
她沉沉地黑着脸,撇嘴嘀咕着:“你放我回去吧……我受不了了。”说完又立刻补充了一句:“别忘了给我钱。”她今天的委屈已经够多了,被他拆骨头一样地架势吃干抹净之后还要被他这样进行精神上的调/戏,实在过分。
他的心脏猛地一揪,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一些:“罗以熠,你再说一遍。”
“我……”她骤然对上他凌厉的眼眸,很没骨气地妥协,话锋转的奇快,“我觉得吧……这种事情多了伤身嘛不是……我为你好么不是。”
他没搭理她,神色阴郁地抿着薄唇,起身把她从浴池里带出来。
她不仅不是罗歆,还不如罗歆喜欢他。他有些失落地确定了这个认知。
罗以熠环着他的脖子仰着头瞄了他一眼,见他脸色非常不好,神思一转便开始唱苦情戏:“我这回好像真的伤着了……”
他依旧没说话,松手把她撂在床边,随便扔了条浴巾在她身上。
罗以熠有点不安地抱着干净柔软的浴巾,犹豫了一会儿又弱弱地说:“对不起……”她也不知道到底她为了什么认错,她就莫名其妙觉得他这副模样瞅着有点儿心疼,“要不……要不……”
阮司桀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停留在她身上,快速擦干了身体,在床上仰躺下去,仿若未闻地闭上了眼睛。
“要不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伤着了……”她飞快地说完脸上就是一片绯红,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阮司桀闻言微微挑眉,慵懒无比地睁开眸子,凝视了她一会儿才伸出手指朝她勾了勾:“过来。”
她见他终于搭理他,立刻屁颠屁颠地裹着浴巾小步跑到他床边,刚站定便被他长臂一勾便拉了上去。
他倾身半压着她,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白嫩纤细的大腿,唇角邪邪地翘起,语气戏谑:“你不分开腿,我怎么看?”
罗以熠抓着床单,面红耳赤地微微咬唇,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反正他都看过那么多遍了无所谓”,然后一咬牙,将双腿缓缓地朝他张开。
他眸色瞬间一暗,刚刚消停的欲/望又有复苏的迹象。
罗以熠仿佛看出了他的意图,瞬间合拢了双腿:“你……你又要干什么?”
他被她如临大敌的模样逗笑了:“会疼吗?”
“嗯……”她咬着唇低声应道。
他侧过身,从床头柜里翻找了一番,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
“那是什么?”罗以熠好奇地探头看。
“一点儿外用的药,消炎止痛的效果比较好。你又没出血,稍微缓解一下就没事了。”他垂着眸柔声说着,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取出一小块膏状固体,然后用眼神示意她把腿分开。
“家里居然常备这种药……”她酸溜溜地说着,微微羞赧地看着他漂亮的手指将药膏推进去,“你经常把女人弄成我这副模样吗?”
他手上的动作停顿了几秒,似笑非笑地抬眼看她。她其实说得没错,他的确经常把罗歆弄成这副模样。他在这种事情上对罗歆比对她粗暴多了,最初是为了惩罚她不知廉耻地引/诱他,后来发展到对她欲罢不能地索求无度。罗歆为人傲气脾气又倔,被弄疼了也不肯吭声求饶,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他赫然发现血丝才停止动作。他伤她那么多次并不是真的无所谓,暗地里总是担心她发炎,便让人准备了对付这种伤的药膏,可他每次对上她一言不发地受伤后脸上轻蔑讥讽的表情,就会愤恨地觉得她本就是活该,所以虽然佣人十分周到地定期把药换成新的,他一次都没拿出来过。
“还没出血……”她没注意到他抬眼看她时诡异的表情,仍然有些愤愤地说着,“你还把人做到出血过?”
她吃醋吃得太明显,阮司桀终于憋不住地笑出来,露出一整排洁白的牙齿,手指故意使坏地在她体内缓缓滑动,药膏的润滑让他的手指毫无阻碍:“舒服些了吗?”
他太过熟悉这具身体,所以只要他想故意撩拨她,她便完全没有抵抗力可言。
罗以熠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柔媚的呻/吟,只觉他游走在她身下的细长手指每动一下便是一阵持久绵长的酥/麻,她忍不住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娇俏的小脸挂满了委屈:“别欺负我……”
“好了。”他涂抹均匀,然后撤出手指,手臂环在她胸前抱住她,十分享受地将下巴在她肩膀上磨蹭了一会儿,“睡吧,都三点多了。”
她抿了抿略有些干涩的嘴唇,突然闷闷地开口:“你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
他没有回答,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埋在她颈窝轻轻嗅着她浴后清爽自然的体香,虽然她不再有喷香水的习惯,但这种身体固有的气味儿是一成不变的。
“喂,问你话呢。”她用手肘轻轻抵了抵身后的男人,其实她也不过是十分凑巧地遇见了他,然后就发展到了现在这种状况……她又没什么特别的,那他如果遇到的是别的女人,是不是也会这样?她想到这些,立刻有些不高兴了。
“这是我的私事,我干嘛要回答你这种问题。”他故意吊她胃口,懒洋洋地说着。
她被噎住,沉默了好长时间。
周遭十分安静,怀里光溜溜的女人又香又暖,他惬意得几乎都要睡着了。
“你为什么会……把我带到这里?”她突然反应过来,他想要她这种一点儿架子都摆不出来的女人,随便什么地方都好,何必大费周章。
他迷迷糊糊地听到她的询问,嘴里咕哝了一句:“因为你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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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的,睡眼惺忪地看了看怀里依旧熟睡的女人,他迅速地把手机接起来。
“爸爸……”阮向暖在电话那边怯怯地叫他。
“怎么了?”他低声问着,从床上轻手轻脚地下去,披了件睡衣走到门外的走廊上,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才五点多,你不睡觉?”
“爸爸……我睡不着。”阮向暖的情绪非常低落,“你是不是不要暖暖了……最近都不来看暖暖。”
阮司桀本来还很气她,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心软了:“没那回事儿,你苏白阿姨没带你好好玩吗?”
“……”阮向暖不吭声了。
阮司桀侧过头看了一眼依旧显示“通话中”的手机屏幕,带着疑问又叫了她一声:“暖暖?”
“苏白阿姨老欺负我,我什么都玩不过她,连我最擅长的国际象棋都玩不过她,我不要跟她玩了。”阮向暖难得孩子气地闹起来,“她都一把年纪了,欺负我一个小孩子,有成就感吗?哼。”
阮司桀愣了愣,然后压低了声音笑了起来:“这回不嫌人家无聊了?连你妈妈都要叫你苏白阿姨一声师父,你还嫩的很。她肯定也没认真跟你玩,跟她在一块儿谦虚一点儿,学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