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们三个人也算是各有事业,50块一个人的餐费对她们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却没了从前那种轻松和惬意。
韩玖月说:“是少了况峦吧!”
红油的麻辣锅端上桌,中间的小锅里炖着酸萝卜老鸭汤,吃得满嘴麻香的时候喝一口汤,那股酸爽让味蕾舒服到极致。
韩玫月问:“你跟况峦到底怎么了,都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打算在这棵歪脖树上吊死?”
“我们现在发展得挺好。”
“已经上过床了?”
她的脸一下就红了,低头不说话。
韩玖月不耐烦的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扭扭捏捏的,现在男女关系的确定都以这个为界,你别再傻了,真以为他拉拉你的手就是爱你了!”
她最害怕玖月深究这个问题,会把她说成一个爱情白痴,一直说到她无地自容为止。
林至爱赶紧换话题:“你这次去的那个案子怎么样?”
韩玖月最得意的就是她的工作:“那还用说,我韩大律师出马,哪有办不成的事!”
韩玖月主打刑事案件,这次去l城接的这起案子可谓全国轰动,一家慈善网站的发起人李某借资助贫寒学生为诱饵,猥亵和奸淫那些家境贫穷,渴望读书又涉世未深的女孩子。
在贫穷偏远的地方,当地人把女孩子的名节看得比命都重要,为了收集到更多的证据,韩玖月拿着名单,挨家挨户去游说,没少挨骂,有几次还差点被人家揍,最后她的诚心感人,有几个女孩子愿意出来作证,这才让那个‘禽兽’彻彻底底无翻身之日。
“不过......”韩玖月皱起了眉头:“我觉得,这个人只是个替死鬼而已,这后面还有更大的文章。”
有一个女孩子特别的信任韩玖月,悄悄告诉她,有一天,犯罪嫌疑人李某送了她一件非常漂亮的粉色裙子让她穿上,女孩子家里穷,第一次穿这么漂亮的裙子,心里非常的高兴,过了一会儿,李某人家里来了个衣着光鲜,很帅气年轻的男人,说要带她出去玩。
女孩子当时一点戒心都没有,就跟着那个年轻男人走了,那个年轻男人告诉她,他叫阿光。
女孩子跟着阿光去了一所很漂亮的房子,有很大的花园,还有一个很漂亮的水池,谁知一进屋,阿光就暴露了丑陋的一面,强暴了女孩子,阿光还威胁她,让她不能说出去。
就这样,女孩子被关在那里一个星期,每天都接受着那个男人的施暴,被送回去之后,给了她一大笔钱,女孩子太小,也太单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而见钱眼开,又怕事情闹出去被乡亲看不起的父母就把这件事瞒了下来。
韩玖月是在案子的尾声遇到这个女孩子,女孩子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她找不到人商量,在得知韩玖月帮那些受害的女孩子讨回了公道,才鼓起勇气悄悄的来找她。
这个女孩子肚子里还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女孩子说就在李某被抓之后,那个阿光还来找过她,把她掳走,再次强暴了她,女孩子当时哭着说要去告阿光,阿光威胁她,如果说出去就会杀了她全家。
韩玖月揣测:“这个叫阿光的背景应该不一般,很有可能李某只是个替罪羊而已,这案子到了后期证据确凿的时候,李某自己倒说出一些之前没有调查到的罪行,说是坦白从宽,我看倒像是要黑锅背到底。“
林至爱问:“那你调查出这个阿光是谁了没有?”
“l城玩具大王孟承照的儿子孟佑光,l城并不大,孟家的企业是当地的经济支柱,这样的人,可不是容易扳倒的!”
“那你要怎么做?”
“至爱,我需要你帮忙,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让这个女孩子装作若无其事的在家里呆着,过几天我打算悄悄的把她接到c市来,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做dna鉴定,只要能确定肚子里的孩子是孟佑光的,就算没有其他的证据,也能让那小子喝一壶了,因为这个女孩子现在才14岁。”韩玖月提醒:“只是这件事会有一次的风险,你怕吗?”
她耸耸肩:“我怕什么!”
韩玖月起身拍拍她的肩头:“我就知道这事找你准没错,不过你千万别让况峦知道,那家伙唯利是图!”
“做dna鉴定要有男方的采样才行,你要怎么弄?”
“前段时候孟佑光跟着他老子献血搞宣传,我找人拿了他的血包。”
韩玖月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声音洪亮:“叶经理,有什么事吗?”
连着‘嗯’了几声,挂断电话,林至爱问:“要抓你回去加班?”
“不是,明天让我跟聂盛一起和他去拜访天泽集团的雍老板,听说他们集团的律师顾问公司解约了,而且他人现在就在c市,这样的大业务,谁不想去啃一口,我是办刑事案的,聂盛办经济案的,拉我俩去展览呗,好告诉人家,咱们公司什么样的案子都吃得开。”
☆、第8章
吃完饭,林至爱就回了趟家,好久都不回去看爸妈了,顺便住一晚,陪爸妈聊聊天。
一到家,林母就问:“小峦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是大忙人,现在不知道又在哪张酒桌上应酬。”
林母关切的问:“你们最近怎么样了?”
有时候她挺害怕回来的,老妈总喜欢把她跟况峦的事问个底,她笑了笑:“挺好的!”
“那他有没有提结婚的事儿!”
她没好气的说:“妈,这就是我不愿意经常回家的理由,一回来就追着问结婚的事儿,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我才23,急什么,我想等两年再说!”
“再等,我看这事就黄了!”林母说:“我听况峦他妈来院子里讲,他现在可是交了个家世很好的女朋友,还是什么富豪的千金,这事儿你知道不。”
“他妈喜欢吹牛,你又不是不知道,计较这些做什么,只要况峦对我好就行了。”
在她看来,这些年她跟况峦的感情进展缓慢,有一部分原因就在况峦的母亲身上,况峦的父亲在他6岁的时候就因工去世了,他母亲没有改嫁,一个人挑起了抚养他的责任,他成了他母亲唯一的希望和寄托。
况母是要强的人,一定要儿子成为人中龙凤,所以况峦不论是读书还是工作,比任何人都努力,她从小就跟况峦走得近,他母亲就一直提防着她们成为恋人。
在况母看来,她只是个普通工人家庭出来的女孩子,太小家子气,她配不上况峦。
她上次在m城买的虫草,她本来想亲自给况母拿去的,后来想想,怕见面一语不合,又会闹得不愉快。
刚说完,况峦的电话就进来了,她晃了晃手机,让母亲看显示屏上的名字,然后溜上阳台上去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