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显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像个娇嘀嘀的女人叫他阿显哥哥。
当察觉之后,连她自己都脸红,觉得亲昵过了头。
他蹲下/身:“上来吧。”
他真让她骑上去的时候,她却打退堂鼓了,说好要跟他保持距离,结果一高兴,就得意忘形,而且她穿的还是裙子。
她推脱着:“不用了,我只是开个玩笑的!”
“谁跟你开玩笑。”
他搂着她的腰就往上,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脖子上,等他站起来,她有严重的失重感,她在人群中鹤立群鸡,比那密集的人群高出半个身子,看得非常的清楚,两个穿着演出服的成年男女在表演杂技,旁边放着一个板子,上面写好像两夫妻在街头表演是为了给白血症的儿子凑钱治病。
两夫妻的杂枝表演到没有吸引她,吸引她的是那块板子上写着的爱情故事,两个来自贫寒家庭的孩子,在杂技团里相识,从小两人就是搭档,从相识到相知,足足有二十个年头,杂技的表演生命是很短暂的,过了25岁,职业生涯基本就到头了,还落下一生的病痛,没有任何手艺的他们,为了生病的儿子,不得不重操旧业,令人扼腕。
从他肩上下来后,她伸出手:“我没带钱,给我两百块吧。”
“干什么?”
她指了指捐款箱的方向,他苦笑:“小丫头,你怎么知道那是真是假?”
“不管他们的儿子是不是真的生病了,他们这一身杂技功夫不会是骗人的吧,你就当花钱看杂技表演不就行了。”
他把钱包拿出来递给她,她从里面掏出两百块钱吃力的挤进人群,然后又挤出来。
她说:“其实小时候我差一点就去学跳水了,4、5岁的时候我长得很瘦,胳膊腿特别的柔软,有时候就学着电视里劈叉,我的一字马可是很厉害的,后来左邻右舍就劝我妈爸送我去市体训队锻炼锻炼,说不定哪天可以为国争光。但我爸死活不肯,说那太苦了,不愿意让我受苦。”
“后来长大了,我才知道爸当时的选择有多疼我,我看那些练体操的,很多人都一身是病,不是韧带拉伤,就是关节突出,那手上的茧子,都得有刀片来削,所以,在我心里特别佩服那些体育健将,他们前面十几年的艰苦训练就为着在赛场上的几分钟,有的连赛场都上不了,就落得一生病痛。”
在夜市上转了一会儿,她连连哈欠,他说:“累了就回去吧。”
她头晕:“你是不是故意给我喝白兰地,让我头晕的!”她知道白兰地是烈酒。
“少怪我,这都多久了,酒劲早过了。”说完,他伸手把她背到背上。
她把头贴在他的背上:“今天晚上真完美,我很希望跟你永远这么继续下去,但你的心里,只有小仙和仇恨,等明天天亮的时候,你又会变成那个冷漠高傲的雍显,而我在你身边到底算什么也没搞清楚。”
他没理她,她絮絮叨叨的,只当她在说醉话。
进到三楼的主卧室,雍显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刚躺好,他就俯身覆在了她的身上,还沉静在今晚和他的愉悦当中,她轻轻的挣了一下:“别这样,我......”
他吻住她的唇,打断了她要说的话,这个吻并不浓烈,只是轻轻的一吻,却柔情脉脉。
他问她:“小爱,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什么?”他说了很多,已经记不起是哪一句了。
“只要你是我的女人,我就会照顾你,呵护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
她又感伤起来,是的,他的确做到了,跟在他在一起的第一天,他都把她照顾得很好,有求必应,不论她想到的,还是没想到的,他都妥善的安排着,哪怕遇到危险,他想的也是先让她逃生,只是他的爱,她确定不了。
她还在做着思想斗争,他已经轻轻挑开她胸/前的纽扣,被白色胸衣包裹住的柔软露出完美的弧形,他轻轻的挑/开,动情的吻上去。
这种感觉她很熟悉,在曾经无数个日日夜夜,他带给她的温柔与疼爱一直隐藏在她身体的某个地方,现在轻而易举的被他唤了出来。
他脱/掉衣服的时候,她还是倒吸了口冷气,那张扬的纹身的狰狞的伤口都是虚幻的,但他身上结实的肌肉却是长年累月练出来的,每次一看到它们的崩张,她就感觉那些力道都是用在她身上的。
她吓得不停的说:“你轻点!”
他一直很温柔,只是到了紧要关头,他就开始坏笑,说想看看,她的一字马到底做得有多好!
她开始痛叫起来,变态,你又耍我!
☆、第69章 一更
早上醒来,林至爱脑袋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他的阴谋得逞了!
她累得腰都直不起,在床上郁闷了半天时间才起来,双腿无力,晃晃悠悠走进浴室,就有东西轻快的从腿/间流出来,她突然想起自己没带避孕药,赶紧洗个澡,出去买药。
等她换好衣服去到二楼,雍显没有出门,而是在书房里办公,对着两台液晶显示屏说着流利的英文。
她在门口瞟了他一眼,转身要往楼下走,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她走到书桌的前面,他似乎不满意,又招招手,示意她再往前靠,她担心再往前,视频里的对方就能看到她,谁知他伸手一揽,她就跌到他怀里,眼角的余光发现视频里的人金发碧眼,很帅的歪果仁,正笑着。
她白了他一眼:“真不害臊!”
雍显跟对方寒暄了两句,就关掉了视频连线。
他说:“一起来就到处乱跑,这是要去哪儿?”
她支吾:“出去逛逛。”
他正亲呢的把她搂在怀里,赵青美不知不觉已经站在书房门口:“阿显。”
她愣住了,赶紧从他大腿上弹起来,家里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雍显说:“忘了告诉你,青姨来了。”
他正在介绍,赵青美先开口了,说:“我们已经见过两次了,彼此熟识。”
她暗付,岳母叫不成了,改叫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