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顺便带初樱出来透透气,他那宸佑宫再怎么好,也是一方天地,定是没有外面的世界精彩的。
“奴家顺着王爷给的线索一路追查下去,已经有了些眉目。”
木挽歌渐渐敛了笑,她知道,夜南冥定是不会因为自己细心照料初樱而多看自己一眼的。
夜南冥这才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眸色深沉的看着手中的杯子,“如此便好,若是有什么发现,及时告知我。”
“挽歌明白。”
“时间不早了,我先带初樱回去了。”他放下酒杯,同时将一个信封放在桌上,用被子压着。
起身去把已经睡着了的初樱抱起来,木挽歌随即站起来,“挽歌恭送王爷。”
夜南冥没有应,抱着初樱径直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许久,木挽歌才关上门,转身回到桌边,把那封信拿起来,拆开。
看了上面的内容,面色变得几分清冷,几分怨恨。
揭开蜡烛罩子,将那封信点燃,眼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化成灰烬。
出了紫玉轩,郁尘已经在外面恭候多时,看了一眼满身酒气而且已经睡着了初樱,赶忙掀开帘子。
夜南冥抱着初樱上了马车,沉声道:“回宫。”
郁尘坐上马上,亲自赶车离开。
初樱在夜南冥怀里睡得不怎么安稳,两只小爪子总是不规矩,到处乱摸。
“乖,不要乱动。’
夜南冥没有办法,只好出口威胁。
可是初樱现在根本就不顾这些,只管怎么摸舒服怎么来。
一会儿又伸进他的衣衫里,一会儿又摸着他的脸,竟还要仰起头去吃上两口。
“冰糖葫芦咯,卖糖葫芦咯……”
听到外面有吆喝声,初樱突然睁开眼睛,爬到窗边,嚷着要吃糖葫芦。
“郁尘,去买两串来。”
夜南冥将她拉回怀中,吩咐郁尘去买。
郁尘立马勒住马车,买了两串糖葫芦递进来。
偏偏这个时候初樱根本不会自己去拿,所以只得劳烦夜南冥动手。
“你现在要吃吗?”
他问她,尽量不让自家的神色看起来太过窘迫。
初樱望了他一眼,张开嘴,夜南冥将糖葫芦放到她嘴边,她咬了一口,将整颗糖葫芦含在嘴里,重新倒进夜南冥怀里,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夜南冥从马车上下来得时候,初樱嘴里还喊着那一颗冰糖葫芦,结果等他抱她抱回房间的时候,糖葫芦就没有了,想必定是在路上自己偷偷给吃了。
一般只要初樱睡了,夜南冥便不愿意再处理其他事情,只想同她待在一起。
这不,在初樱房里直接呆了一夜,谁都不见。
次日清晨,夜南冥刚出房间,郁尘就来禀报说公孙安阳来了。
面色明显有几分不耐,“不见。”
一连三天,公孙安阳在门口等了整整三日,夜南冥都不见。
第四日,公孙安阳早早的又去门口等着了,她就不相信,夜南冥日日都不去早朝。
看到侍卫宫女在里面突然变得忙碌起来,心中欢喜不已,相信夜南冥定是要出来了。
只要能见到夜南冥,任何事情,就都是可以解决的了。
“安阳求见王爷……”
远远看到一个黑色人影在众人的簇拥下往外面走来,立马就跪下去,大声说到。
夜南冥出来,负手而立,睨着跪在地上的公孙安阳,冷声道:“可是有事?”
“王爷可是忘了与安阳的婚约,安阳知道王爷心中只有雏鹰姑娘,但是王命难违,还请王爷三思。”
言外之意,便是催促着夜南冥赶紧娶她进门。
“你回去吧。”
夜南冥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丢一下句话,抬步就要上轿撵,不了公诉安阳突然伸手抓抓住了他的袖口,哭得楚楚可怜,“安阳到底哪里不好,王爷说出阿里,安阳可以改,还请王爷不要赶安阳走啊。”
她来这里等了夜南冥整整三天,好不容易见到人了,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让他走了。
夜南冥的脸色原本只是冷漠,听她这样说了之后,竟慢慢变得阴鸷了。
没有回头,一字一句道:“你是当真以为初樱在重华宫误食堕胎药是何人而为?”
公孙安阳身子猛的一滞,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