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樱宿醉刚醒,翻了个身,闻到一阵淡淡的药草清香,思绪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清醒了不少,伸手摸了摸,刚好摸到一只温热的大手,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男子正在慢慢转醒。
猛地松开他,连着退到里面去,一脸防备的看着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的夜南冥,“王爷为何会在这里?”
夜南冥倒是觉得她大惊小怪了,望着她,笑意沉沉,“这是本王的寝殿,本王不在这里,该在哪里?嗯?”
初樱一想,当真也是如此,便也无法反驳,“既是如此,那初樱出去好了。”
刚想翻过去离开,就被夜南冥给拦住了,一把抱住她的腰,初樱一个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
不知道为何,竟莫名的有些心慌。
“小樱,本王刚醒,你就要跑吗?”
“我要起床了。”
初樱开口解释道,想必定然是昨夜喝多了才让他钻了空子。
夜南冥不以为然,仍旧不肯放开她,一只手环住她,“再睡会儿。”
初樱身子有些僵硬的躺在他身边,也不说话,只是望着幔帐上面精致的绣花。
倒是夜南冥,侧着身子,将脸埋进她的秀发里,贪婪的呼吸着她清新的发香,似是睡着了。
初樱毫无睡意,刚想要爬起来就听到对方沉声喊了一句“不要乱动。”立马就不敢乱动了。
而此时安苑,太医一大早就被人请去了,公孙安阳靠在床栏上,伸出一只手,手腕上盖着一方锦帕,夜南冥守在她身边,面前太医正坐在椅子上替她把脉。
房间里的人都紧张得不敢说话,屏息凝神的等着太医把脉。
不消片刻,只见太医面露喜色,站起来在夜南冥面前跪下,“恭喜王爷,侧妃有喜了。”
话音刚落,房间里所有紧绷的神经全部都放松了,纷纷笑了起来,整个安苑瞬间沉浸在一片喜色中。
公孙安阳应当是最开心的那一个了,望着夜南冥喜极而泣,“王爷,我们终于要有孩子了。”
初樱在他身边那么久都没有身孕,自己刚嫁过来便有了孩子,如此以来,她在宸王府的地位便更加稳固了。
等孩子生下来之日,便是她初樱跌入万丈深渊之日。
可是厄运和幸运哪一个先来,谁都说不清楚。
夜南冥脸上喜色明显,将她搂进怀里的,“辛苦你了。”
“安阳一点都不辛苦。”
公孙安阳温柔无比,望着夜南冥,这个她梦寐以求的男人,现在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宸苑还是沉浸在一片安静之中,扶桑早早起来吩咐人将积雪打扫干净,又专门去做了些清淡早膳,初樱昨日喝多了,想必今日宿醉还未全醒,吃点清淡的对肠胃都比较好。
夜南冥一开始是没有睡着的,但是后来经搂着初樱迷迷糊糊睡着了。
只要有她在身边,自己的每一根神经便全是放松的。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郁尘站在外面,沉声开口道,破坏夜南冥和初樱的二人世界的,郁尘次数可谓是最多的了。
夜南冥听到外面郁尘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抬眸便对上那双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漆黑一片的明眸,深情微滞,似是有几分惊讶。
初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开口提醒道:“王爷,郁尘找你。”
所以,这下总该起来了吧。
夜南冥嗯了一声,不情不愿的起来,不用丫鬟伺候,自己三两下穿好衣服,扶桑这才带人进来让他洗漱。
初樱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看了一眼外面立在院子里的郁尘,再看看正不急不忙的洗漱的夜南冥,也不催,只是等着他赶紧走才好。
郁尘好不容易等到夜南冥出来,连忙迎上前去,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夜南冥便离开了宸苑。
初樱倒也不好奇,将还在呼呼大睡的花辞弄醒,又打发扶桑去看看独孤清羽可是好些了。
花辞揉着眼睛跟在她身后,只见她关上门,转身走到花辞面前,开口道:“花辞,从今日起,你便去相国府帮我看着,看看那个紫衣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花辞许久都不曾出去活动筋骨了,今天听到初樱终于让她出去做事了,整个人都开心得不行。
“就是我们以前在街上遇到的那个穿紫色衣服的姐姐吗?”
花辞是有印象的,就是因为那个人,害得初樱差点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