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最偏的农家里,阿觅已经劈完了柴,规规矩矩地待在院子里等着初樱等人回来,一听到大门响动,立即站起了身,看到花辞扶着面色些许苍白的初樱。
“小祖宗,你是不是伤着了?”阿觅近前问道,早知这样,那会儿他该跟着一道保护的。
初樱摇了摇头,淡淡道,“没什么。”
“怎么会没事,你……”被花辞坑蒙拐骗而来的大夫连忙开口,胎息本来就弱,不好好调养都难保住孩子,哪会没什么啊!
“闭嘴!”花辞恶狠狠地回头打断,虽说现在外面没有什么消息,也没有人找初樱,但是万一消息传出去,被夜南冥知道了,脑子再一热,跑来把初樱再抓回去关王府里,那可怎么办?
虽说两人现在已经是水火不容了,但是夜南冥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他要把你抓回去,一样抓回去,全凭他心情而已。
谨慎为好。
花辞将初樱扶进屋,到榻上躺下,纠结了许久,问道,“主人,你真的要生这个孩子吗?”
若是生下这个孩子,只怕这一生都与夜南冥纠缠不清了。
当初就算是与夜南冥恩断义绝,她也没有动过肚子里的孩子的主意。
“你去把那个大夫请进来吧!”初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花辞望了她一会儿,不好再追问下去,便出门去叫人。
初樱长长叹了口气,她自然知道花辞的意思,可是这个孩子,她是无论如何都割舍不了的啊。
纵使,他来得不是时候。
但是,她想要这个孩子,想要一个真正的亲人……
离开,并没有让她真正放下那个人,反而牵挂更深,相思更浓。
花辞出去将那大夫带了进来,“叫你进来就进来,哪那么多废话!”
那人进来朝初樱拱手见礼,道,“在下南莫,见过姑娘。”
“你是从南疆来的?”初樱靠着软枕,淡声问道。
“是的,请问姑娘可是那那小姑娘口中的主人?”南莫追问道。
初樱点了点头,而后道,“我与她的恩怨,并不会牵扯到你身上,但是出了这个门,关于我和我孩子的事,你不得让任何人透露一个字。”
“主人?”花辞一听就不乐意了,这人明明就是来找公孙安阳的,没宰了他已是大发慈悲了,哪还有放他走的道理。
南莫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郑重说道,“我若食言,让我不得好死。”
“他的话怎么能信,还不如直接割了他的舌头。”花辞说着就要摸身上的匕首,被初樱冷冷扫了一眼又停下手来。
初樱淡笑道,“花辞顽劣,你多包涵。”
南莫望了望花辞,道,“我看你这小姑娘岁数不大,倒是古灵精怪的,只是行为鲁莽,莫再害了你主人腹中孩子,他可禁不起你再撞那么一下。”
花辞想辩驳,却也知方才是自己理亏。
“花辞,你送过去吧。”初樱淡声道。
花辞一脸地不情愿,狠狠瞪了南莫一眼,“还不走?”
南莫朝初樱告辞,出于医者本能,叮嘱道,“夫人这些日子少走动,得好好补补身子,这孩子胎息太弱了。
初樱淡笑颔首,“多谢!”
花辞心不甘情不愿地颔着南莫来开农家,一边走,一边恨恨地踢着脚下的石子,没好气地问道,“你找那个坏女人干什么?”
南莫沉默了片刻,只是道,“找她有些私事。”
“祸害遗千年,她可没那么容易死,只不过等你找到她,也不晓得认不认得出来了。”花辞一边走,一边哼道,“毕竟是遭了报应的人。”
“报应?”南莫几步追上来,问道,“什么报应?”
“哼,这你可能就要去问问呢她自己了。”花辞不满的瞥了他一眼,继续道,“不过近日我听说她好像因为临近生产被接回了宸王府,倒真是有趣得很啊。”
这件事情她并没有告诉初樱,一来是初樱现在并不想听到关于夜南冥的消息,二来是害怕让初樱情不好,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