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多谢大夫。”
阿觅跟着大夫去取了药回来,站在院子里,眼神复杂的朝着初樱的房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兀自熬药去了。
消息最先传到东宫,夜离澈得知之后,二话没说带着太医出了宫。
他本以为自己离开了她就会好了,可是没想到,她终究是出事了。
坐在床边看着脸苍白得像纸的初樱,终于是红了眼眶。
“殿下,夫人因怀有身孕,微臣不敢用药啊。”
太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到,却不料夜离澈猛地回头:“你说什么?”
“夫人她……”太医被夜离澈的反应给吓到了,硬着头皮小声道:“怀孕已经三月有余了。”
怀孕!
夜离澈的脸色彻底变了,一旁的扶桑,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医,追问道:“怎么可能,我家夫人不久前才滑胎了,怎么可能还有孩子?”
“夫人并没有滑胎。”
太医坚持强调,他从医几十年,怎么可能判断错误。
此话一出,夜离澈和扶桑不信都不可能了。
“那该怎么办?”
夜离澈纵使再心中情绪崩溃一万次,当他看到初樱的时候怎么都气不起来,妥协般的问了一句 。
“微臣只敢开些安胎的药,加以调养身子的补药,让夫人好生养息。”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侍寝,太医也不敢大胆尝试。
“去吧。”
夜离澈摆了摆手,等太医走后,扶桑还在旁边,他又道:“都出去吧。”
扶桑虽然不放心,但是夜离澈乃太子殿下,她不敢不从。
带着花辞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夜离澈,可是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夜离澈瞬间红了眼眶,看着昏迷不醒的初樱,“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何她宁愿自己遭罪,都要留下这个孩子?
宸王府,郁尘匆匆走进宸苑,看着紧闭的房门,犹豫再三,开口道:“王爷,王妃她……”
“以后她的消息,都不必告诉我了。”
话还没说完,夜南冥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了,郁尘顿了一下,“可是……”
“闭嘴。”
里面的人突然怒吼一声,隔着房门郁尘都知道,自家王爷动怒了。
无奈之下,只得闭嘴,转身准备出去,就看到一身紫色衣裙的后子奴从外面进来,不免咋舌,“阿奴,你来这里做什么?”
从后子奴进宸王府到现在,夜南冥从没有让她踏进宸苑半步过。
可是今日,为何……
后子奴停下来,含笑看着郁尘,声音娇媚,“郁尘统领,这天,总是会变的。”
郁尘不傻,自然听得懂她的意思,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忍着心中的不满抬步出去了。
等人走了,后子奴抬眼看着紧闭的房门,笑得愈加肆意。
心中嘲讽道:“初樱,看到了吗,你们的感情,远没有这么坚不可摧的。”
她只不过是稍稍花了点心思,两人最后一丝和好的机会便没有了。
“王爷,阿奴求见。”
她也很是好奇,夜南冥今日为何要让她来他的寝殿,想到这个不同寻常的地方,她脸上的笑意便更加明显了。
“进来。”
冰冷的声音再次从里面传来,后子奴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迈开步子上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就看到背对自己而立的夜南冥。
他似乎,一夜未眠。
“王爷。”
压着声音喊了一声,端着手行礼,“阿奴参见王爷。”
夜南冥始终没有转身,那修长的身姿宛如高高在上的神祇,看得后子奴如此如醉,依稀回到了初次见到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