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莫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背篓,嗯了一声,“我马上去给你煎药。”
“好。”
初樱应了一声,又问扶桑,“阿觅离开已经半月有余,为何一点音讯都没有,他走的时候可有说什么?”
扶桑摇了摇头,“阿觅师父只是说很快回来,并没有说去哪里了。”
置于他去哪里就更没有人知道了,不仅如此,就连上官木离,都失去了消息。
“想必是有事情在忙,等处理好了就会回来了。”
她是不太担心阿觅和上官木离遇到危险之类的,因为他们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何况上官木离还有整整一个上官世家。
扶桑也跟着应了一声,看向花辞,“花辞,你去帮南莫的忙吧。”
刻意支开了花辞,扶桑这才回头有些担心的看着初樱,“花辞到时候去了圆咭寺,若是一直等不到夫人怎么办?”
“我当日在圆咭寺给了无小师父留了信,让他带着花辞离开这里,后来他也回信同意了,到时候他自然会想办法的。”
扶桑这才明白,原来初樱将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伸手握住初樱的手,声音有些颤抖,“等阿觅师父回来,一定会想办法救夫人。”
她现在只能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还没有回来的阿觅身上了,她相信他那么厉害,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本来她一直都想去找夜南冥,但是被初樱拦了下来,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而且一想到宸王府肯定知道初樱在这里,的但是这么久了,夜南冥没有来看过初樱一次,就可以想到,他或许并无心于这个孩子。
想到这里,扶桑觉得自家夫人如今好命苦,握着她的手不由的更加紧了几分。
初樱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生死有命,只有能将孩子生下来,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扶桑连连摇头,“不会的,夫人这么年轻,才十七岁不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阎王爷肯定不忍心让你这么早就走的 。”
初樱知道再说下,两人又要哭了,及时转移了话题,“南莫给我喝的是什么药,效果竟如此明显。”
“奴婢认不出来,是一种花。”
“花?”
初樱想了一下,发现自己也想不到,便不再想了,闭上眼睛,喃喃道:“樱花已经开了吧。”
“都开了,夫人何时想去看,奴婢……”
刚说到一般就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停下来。
倒是初樱,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明日吧,明日我想去看看,虽说看不到,但是至少可以闻到,感受到。”
“嗯,好。”
扶桑接过话,也暗自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听说城南樱花开得最为好看,明日我们便去那里吧。”
“好。”
初樱答应下来,等南莫断了药过来,她闻着那药味,有些恶心,蹙着眉有点抗拒。
但是为了腹中孩子,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忍着恶心喝了下去,扶桑立马将一颗糖葫芦喂给她。
初樱含着糖葫芦方才觉得好些,也不做声,重新闭上眼睛。
扶桑将一床薄毯盖在她身上,守在一旁,南莫站在一米之外,看着初樱隆起的肚子,眼中闪着几分期待的光芒,随即转身走了。
这样一做,竟到了下午,是南莫将她抱回屋的,晚上初樱半夜被自己的咳嗽吵醒,想要翻个身,让自己好受些。
却突然感觉到身边有人,懒懒喊了一声,“扶桑。”
没有人答应她,她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脸色立马就变了,“是谁?”
对方还是不应,她却能感觉到肚子上传来一阵阵痛,她明白过来,对方是想来害她的孩子的。
“滚出去。”
她不由分的喊了一声,一只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作势就要起来。
感觉到对方已经靠近,她顾不得自己,拔出枕头下面的匕首就对着空气猛地刺了过去,对方很快躲开,门在这个时候也被推开了,听得扶桑一声尖叫,一道黑影闪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