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冥跟着起身,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窗口,转身走了。
郁尘看了一眼下面正被梅姨领着往楼上走的老头子,心中一沉,竟莫名的疼痛起来。
他是在心疼初樱吗?他说不清楚,只是他看出来了,自家王爷一定是认出初樱来了的,可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任何动作,就连阻止她今晚被其他人玷污,他都没有做。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替初樱感到心寒。
初樱看到大家纷纷扫兴而归,再扫了一眼那肥腻恶心的老头子,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顺手捞起屏风上的披风裹在身上,不让自己太多肌肤暴露在外面。
不一会儿门就被敲响了,她过去开了门,是梅姨。
梅姨朝她屋里扫了一眼,眼中掩饰不住的兴奋,同时还有一抹异样色彩。
“是不是很失望?”
她望着初樱,开口问了一句。
“失望什么?”
初樱装糊涂,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是梅姨却没打算就此罢休,“你一定也看到他了吧。”
“看到了。”
既然被问到了,初樱也并不避讳,语气淡淡,并无几分情绪起伏。
梅姨有些不相信的追问道:“看到他没有任何反应,就一定不伤心?”
初樱一只手拢着衣衫,失笑反问:“为何要伤心?男人不是都这样?薄情寡义。”
梅姨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当然,她也看出了她的口是心非,只是不想揭穿而已,感同身受的笑了笑,“你说得没错,男人呐,没一个好东西。”
初樱没有再接话,保持沉默,梅姨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月儿,路是自己选的,就要靠自己走下去,这世上,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
“我知道了,谢谢梅姨。”
“人我送到楼下房间去了,你待会儿收拾好了就过去,别让客人久等了。”
人家可是花了整整一万两换来的一夜春宵,不管初樱自己怎么处理,但是都得让对方满意才行。
初樱嗯了一声,目送着梅姨离开,关上门背抵在门上,只觉得手脚冰凉。
不一会扶桑就敲门进来了,“夫人,人都走了。”
她没有明确的说是夜南冥走了,只是用一个他泛指,但是她知道,初樱一定会明白的。
可是坐在桌子前的初樱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是沉声开口道:“把避子汤药给我端来。”
声音冰冷如霜,如坠冰窟。
扶桑鼻子有些泛酸,嗯了一身,转身又出去了。
等她端着汤药回来,初樱已经准备好要出门了,她一时间又开始犹豫了,不愿意把手中的汤药递过去,“夫人,可不可以不去?”
初樱看着她,只是淡淡笑着,并不说话,自己抬手将汤药端过来,刚喂到嘴边就被扶桑一把打翻了,只见扶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夫人,扶桑求求你不要喝好不好?”
初樱看着她,再看了一眼被打翻在地的汤药,沉默片刻,微微叹气,“起来吧。”
扶桑怕她不答应,不肯起来,后面还是初樱答应了,她才起来。
等初樱出去之后,扶桑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初樱停在房间门口,听着里面传出来的笑声,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心。
敲了敲门,推门进去,脸上仍戴着面纱。
那老头子乃是晟州出了名的富商,今日肯花那么多钱在初樱身上也不足为奇。
见初樱来了,眼前立马一亮,推开身边的两个女子,将她们赶了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初樱和他了。
他有些紧张的搓着手,站起来,手足无措的盯着初樱一直看。
“美人,过来,让老爷我好好瞧瞧。”
他好似已经按捺不住了,话音刚落,还不等初樱过来就自己起身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