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太子殿下来了,北齐说王爷不准任何人靠近你。”
她神色担心,担心外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夜离澈一冲动,肯定就要去找夜南冥当面对质,如此一来,局势不久更加糟糕了。
只听得初樱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去告诉殿下,让他回去吧,不要因为她而伤了兄弟间的和气。”
她声线淡淡,连最后一丝垂死挣扎都不想做了。
扶桑内心忐忑,站起来,将手中药碗放到一边,“奴婢这就去。”
说完转身上前打开房门,刚好看到的夜离澈身边的人和北齐对峙着,听见开门的声音,双双回头看过来。
“扶桑,初樱可还好?”
夜离澈看到扶桑,连忙开口问道。
自从昨晚接到紫玉轩派人带去的消息之后,他便想连夜出宫来找初樱,可是却被王上强行留住在养心殿商议正式,今日刚结束,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匆匆赶过来了。
扶桑低着头出门朝夜离澈走了两步,小心翼翼的道:“夫人让殿下请回吧,莫要因为她伤了殿下和王爷之间的和气。”
“他都做到如此地步了,还有什么和气可谈?”
夜离澈显然是动怒了,北齐不傻,自然是看出来了,可是自家王爷有命,他不得不从啊。
虽然他也看得出来夜离澈是真的很着急,但是不管怎么说,夜南冥才是自己的主子。
无奈之下,自己只得站在原,不敢接话。
扶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在此时,房间里传来一声碗被打碎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一阵咳嗽,夜离澈神色大变,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大步流星的闯了进去。
“殿下。”
北齐喊了一声,正要上前阻止,御前侍卫就已经将他的去路挡的严严实实的了。
扶桑根本就顾不了这么多,跟着就急忙跑出去了。
“初樱。”
夜离澈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初樱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捂着嘴不停咳嗽,地上是刚刚打碎的药碗,惊呼一声,立马上前在床边坐下,扶住她。
初樱还在不停的咳嗽,见夜离澈进来,急忙想躲,却被夜离澈强行抱住。
“你告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是怎么了?”
他所有的担心和心疼都一一写在了脸上,没有丝毫保留。
扶桑忙蹲下去手上碎瓷片,低着头小声抽泣起来。
初樱也别过头去,抬手拉了拉被子,将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遮住,可是手上的淤青却是遮不住的。
夜离澈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的手则呢么回事?”
“没事,自己不小心磕到了。”
她话音刚落,被子就滑了下来,随之映入眼帘的,是白皙柔嫩的脖颈间遍是淤青,有的地方竟还浸着淤血,只是一瞬间,他便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死死盯着她身上的伤,“是九弟对不对?”
昨夜紫玉轩派人来求救,让他过来救初樱,可是自己被王上牵绊着,离不开身,如今一大早赶过来,可是终究还是晚了。
初樱也跟着红了眼眶,无力的摇了摇头,“我没事,殿下不用担心。”
“你就告诉我是不是他?”
夜离澈情绪又是失控,他一次次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别另一个男人折磨得遍体鳞伤,自己却一次次的无能为力,他恨啊,恨自己的无能。
初樱痛苦的别过脸去,不愿意回答。
见她不回答自己,夜离澈仍旧不肯罢休,看向扶桑,冷声质问道:“告诉我,是不是宸王的?”
扶桑低着头,抿着唇不敢说话。
“回答我!”
随着夜离澈一声怒吼,扶桑立马哭着连连点头,“昨晚王爷赶走了所有人,非要夫人去陪她,还让夫人在满是樱花酿的琉璃缸里为他起舞,所以夫人近日才会病倒了。”
扶桑一番话,让夜离澈的脸已经扭曲成了一团。
回头看着满身是伤的初樱,用力咬着牙,扶着她缓缓躺下,在她额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柔声道:“你先休息,我很快回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