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莫有些心虚的把目光放到别处,不愿意去看他,因为知道自己有些理亏。
以为昨晚,他根本就没有邀请初樱。
素不知此时,城楼上,初樱背靠着城墙作者,手中拎着一只酒壶,目光懒散,神色淡漠,正看着那广场上的小小人儿。
还真别说,穿上华服的怜笙,当真还是有几分祭司的神韵的。
萧无衣抱病没来参加,南疆上下所有人都知道萧无衣现在失势了,因为祭司的遗孤回来了,他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自然就要让位了。
秋濯也被萧无衣带走了,连同着地牢里的风越,唯独留下了那个藏着上一任凤凰圣女尸体的地方,没有去动。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他不说,很难有人会发现。
而且事关重大,若是被发现了,必定会成为千古唾弃的罪人,所以留在隐玥宫,就算有一天被发现了,也很难责怪到他身上来。
或者说,这件事情,也许还会成为他的一个转折点。
毕竟,东西是在隐玥宫。
他用一条链子输在秋濯脖子上,链子很重,秋濯每动一下,就会发出沉重的闷响,她行动非常艰难,就连回个头,都异常艰难。
可是萧无衣就是喜欢看她这副模样,每走一步都异常困难,甚至是挪一下,都要费半天的劲。
秋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过上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萧无衣拿她的父亲威胁她,让她就连死,都没有资格。
可是这样屈辱的生活到底还要过多久,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萧无衣突然起身,将杯中的酒从她头顶淋了下去,秋濯闭上眼睛,只希望能早点结束,没有丝毫反抗。
这么多天,她已经骂不动,对他所有的怨恨都已经渐渐渗进了每一寸血肉,她恨自己的无能,不仅没能救得了自己的父亲,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你怎么不骂我了?”萧无衣对她突然地不反抗感到有些惊讶,开口追问到。
秋濯只是低着头,不愿意说话。
可是这样也让萧无衣很是不满意,蹲下去,捉住她的下巴,脸上醉态明显。
“秋濯,你不是那么恨我吗?现在装什么脆弱,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骂我啊,快点啊……”
他应当是疯了,今日是怜笙继任祭司的日子,所有的人都前去祝贺去了,可是他却无人想起。
那些一直对自己表示衷心的人没有个人出现了,自己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
秋濯懒懒的抬眼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森森诡异的笑,“你是因为没能当成祭司所以想找我发泄心中不甘和愤怒吗?可是萧无衣,你这么差劲,有什么本事去当祭司?”
她并不惧怕她,甚至,没有任何的忌讳。
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萧无衣都不会杀了她,若是他要杀,早就杀了。
萧无衣也不生气,只是冷笑一声,将她掀倒在地,没有丝毫怜悯。
他现在唯一的快乐,似乎就是折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