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信,后子奴也不强求,“既是如此,那就当我没说好了。”
说罢,便跟初樱微微行了行礼,“先告辞了,”遂转身离开了。
初樱心中不甚痛快,却又不愿意跟她继续说下去,相跟着便出了门。
城中并无什么异常,她一直都觉得秋濯的消失和萧无衣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随去了萧无衣的府邸。
刚上房顶,便听到里面传来丝竹之声,顺着屋檐滑下去,找到那发出声音的地方,便听到了萧无衣的笑声,带着几分醉意。
自从怜笙继任祭司之后,他好像就一直抱病不出门,而且南疆位高权重的大臣纷纷倒戈,回归怜笙和南莫,这对他来说一个不小的挫伤。
可是他仍抱夺取祭司之位的心思,精心准备了这么久,杀了那么多人,算计了那么多事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弃的。
透过窗户缝隙往里面,就看到萧无衣左右拥着好几个女子,快活得很 。
心中露出几分鄙夷,旋而转身往后院去了。
院子里到处都是女人散落的衣裙,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萧无衣近来到底是有多放纵自己。
将后院的房间几乎都找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都是些正在休息的女子,抑或是空房间。
就在准备转身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铁锁的声音,立马就停下来了。
屏住呼吸,仔细分辨这生意,就在此时,那声音又响起来了。
她目光迅速锁定了一间房间,那铁链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但是她已经可以肯定就是从那个房间传出来的。
走到门口,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含光剑上,另一只手在门上戳开了一个洞,便清楚的看到里面躺在床上的女子缓缓坐了起来,一抬头,目光直直看向门口,初樱心脏当即一顿,停了半拍,难以置信的是居然就是自己想要找的那张脸,那个人。
只见秋濯两眼空洞无神的看着门口,不知道有没有看到自己,却没有任何反应,宛如一个木偶人。
她悄无声息的推开门,秋濯眼神闪烁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垂下眼帘,不愿意再去看。
她以为是萧无衣又来折磨自己了。
初樱关上门站在门口,看着地上那条手腕粗的铁链一直延伸到她的脚下,心疼不已,还未开口便已经先红了眼眶。
“秋濯!”
声音略微有些哽咽,秋濯却在听到初樱的声音的时候瞬间变了脸色,身子猛地僵住,抬起头,看着真真切切的是初樱,先是惊愕,接而是恐慌。
“初樱,你怎么进来的?”
她语气都有些颤抖,声音更是沙哑,神情却是无比的空洞无力。
就像一个人,被折磨到极致,那种木然。
初樱吸了吸鼻子,二话不说上前检查她脚上的铁链,“先不说这些,我救你出去。”
可是当她拨开她的裙子却瞬间愣住了,因为那铁链,有一部分是生生打进秋濯的脚掌上的,想必肯定是有大夫来处理过伤口,以至于现在铁链和腿上的肉是长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