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竟然不自觉的漾开了笑。
“我知道。”
秋濯语气依旧平淡,就好像在跟萧无衣谈论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
“那你为何这样做?”萧无衣抬不进去,在一边坐下,大夫已经来了,赶忙蹲在一边帮他处理伤口。
秋濯看到她被砍掉的手指,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瞬间就挂起了笑,“是宸王砍掉的吗?”
她似是挑衅,又似是单纯的想要嘲笑。
萧无衣强压住自己的内心的怒气,本能的不想再提这件耻辱的事情,“回到我?”
只见他咬牙切齿,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反正都已经被你毁了,逃不逃得出去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说到一半,她忽的顿了一下,给人一种心如死灰之态,“也救不出我的父亲。”
若是不能救出风越,她宁愿在这里死去。
萧无衣抓着她的七寸,她和风越其实就是一个平衡点,因为谁都不愿意让对方死,所以谁都不能死,唯有活着,才能使对方活着。
“毁了是吗?你认为是我毁了你?”
萧无衣有些生气,开口质问道。
秋濯面无波澜,语气平静无奇,“难道不是?”
“既然如此,秋濯,你放心,日后我定会让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彻彻底底将你毁掉的。”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而且是,带着愤怒的。
秋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看萧无衣的反应,自己的父亲一定是没有被救出去吧。
萧无衣那么狡猾,怎么可能让人那么轻易的就找到。
萧无衣走的时候门没关,她抬起头,望着外面,不知不觉已经进入深冬了,想必过不久就要过年了吧。
可是此时的她,望着外面萧瑟的景象,那双早已经没有任何光亮的眸子里透出的,是无边无际的迷茫。
夜南冥回去之前初樱就已经醒了,躺在床上,脑子里浮现出的是笼子里悲观绝望的风越,还有秋濯脚上的那根脚镣。
她大抵是有预感的,知道想要救出风越和秋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以为当时,她从秋濯眼中看得的想要逃离那里想法,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烈。
对于这种心理和反应,她是不能理解的,却却知道,秋濯这样,自然是有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