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人皆知道祭司身份神秘,除了在继任大典上露过面,后面便鲜少有人见到过。
如今听南莫这么一说,倒是也开始怀疑,方才那白衣女子到底是不是祭司了,如此一来,便是更加禁不住的加以议论猜测,那女子若不是祭司,会是谁?
难不成是南莫长老的妻子?
如此一来,便是更加震惊了。
南莫都不曾成亲,孩子就已经这么大了?
话说这边初樱带着永夕离开那酒楼之后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两人在河边坐下,身边永夕有些坐不稳,歪歪倒倒的靠在初樱肩膀上,嘴里小声呢喃着:“娘亲,夕儿的爹爹在哪里?姑姑说夕儿没有爹爹,那夕儿是从哪里来的?”
“傻瓜,当然是娘亲十月怀胎生的。”
初樱偏着头满脸宠爱的看着永夕,眼里满是怜爱,也满是心疼。
“那夕儿既然不是孵出来的,那肯定就是有爹爹的对不对?”
永夕追问道,似是觉得自己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有个爹爹才对的。
“夕儿不是有顾爹爹吗?”
初樱回到,全然不提夜南冥,更不提她有亲生父亲。
可是永夕有些喝多了,醉醺醺的,说什么都要坚持追问自己的亲生爹爹在哪里。
初樱无奈叹气,望着天际淡淡的白云,还有那遥无边际的蓝天,漫不经心道:“死了!”
她的生父,死了!
夜南冥在她心中,已经死了!
从他开始欺骗自己,从那夜回来那气息里的清茶香,从那以后的日日晚归……
一切的一切,就已经冥冥中注定,夜南冥在她心中,已经死了。
自己已经是死里逃生了那么多次的人,又怎会如此在意这一次的劫后余生?
有的时候,你根本就说不清楚跟对方的关系是如何走到今日这一步,爱情,往往都是不讲道理的,有的不动声色中,在你完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两人就已经渐行渐远了。
她想来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对于夜南冥和姬徽月,她更没有办法原谅,无论两人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她都做不到视而不见。
永夕在听到自己的爹爹去世了之后,那红扑扑的脸颊渐渐淡去了一些红晕,眼中闪过一抹浓重的落寞,不过也是转瞬即逝,扭头看向初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娘亲不要伤心,夕儿以后再也不提娘亲的伤心事了,以后还有顾爹爹和南莫叔叔,我们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初樱:“……”
这是什么逻辑?
她怎么从永夕这话里听出了其他的味道,难道是自己睡久了,脑子不灵光了么?
而此时刚追上来的南莫和顾臻,双双愣住,脸上露出囧意,尴尬不已。
初樱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看到他们两个站在身后,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带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