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姐姐,这里就是晟州了吗?”
马车停在王宫门口,小榕看着共墙上挂着得白布,心中隐隐升起一抹担心, 就算他不懂这人世间的风俗习惯,但是也知道,大喜是红色,大悲乃是白色。
卿酒一直让它喊她姐姐,因为卿酒本来看起来就很年轻,所以也不希望小榕把她喊老了。
卿酒有些恍惚,摇了摇头,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看着怀中已经睡着了的永夕,掀起帘子往外面看去,只是一眼,就足以确定一切了。
外面的那一片缟素,已经告诉了她所有的答案。
再看向怀中的永夕,睡得虽不怎么踏实,却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缓缓抬起手,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脖子上,那带着微凉的指腹轻轻的按着永夕的穴道,深吸一口气,心中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不已。
“卿酒姐姐!”
见卿酒迟迟没有回应,小榕从马车上下来,掀起帘子又喊了一声,就看到卿酒正红着眼睛看着怀中的永夕,瞬间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姐姐,这……”
“先进去再说!”
卿酒瞬间收回自己所有的情绪,沉声开口,然后将永夕抱起来,从马车上下来,站在马车前,放眼望去,宫门打开,目之所及,皆为缟素。
门口的侍卫看到卿酒和永夕,赶忙迎上前,恭恭敬敬道:“参见太贵妃,夕公主。”
只见对方跪下行礼,卿酒并未多说,只是问了一句:“老太宗在哪里?”
“回太贵妃,老太宗此时,正在养心殿。”
侍卫话音还未落,卿酒便直接抱着永夕进去了,步履甚快,小榕跟在后面,本能的想要去把永夕接过来,你但是被卿酒拒绝了。
荣安听到卿酒回来了,早早的就迎了出来,一看到卿酒就红了眼眶,“太贵妃,您可算回来了,您若是再不回来,老奴都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了。”
“老太宗呢,他怎么样了?”
“在里面休息。”荣安没有明说,但是听他 的语气,看他的反应卿酒既知道夜修骥现在情况一定非常不好。
夜南冥去世对夜修骥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加上他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都不敢去想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这才将永夕轻轻的放到小榕怀里,吩咐身边的宫女,“带它去缘缨殿,永朝现在在哪里?”
“小世子也在养心殿陪着老太宗。”
“他知道了?”
“已经知道了。”
荣安说到这里,脸上免不了更加难过了,带着哭腔,“小世子懂事,在老太宗面前不哭,每每都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的时候才会哭, 叫人看了直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