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若景提完自己的想法后,陈庄主重重放下茶杯,看向谢相知:“这毕竟是事关武林生死存亡的大事,谢楼主带个不明不白的手下进来恐怕不合适吧?”
他口吻冷冰冰的,语气稍一重就让人觉得压力极大。
不过谢相知是感觉不到的。
他笑眯眯地喝了一口热茶,也不看其他人,只看他身边坐着的百里泽:“他当然该坐在这儿,毕竟他可要代我做决定。”
陈庄主一张俊逸的脸犹如霜冻,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天水宫这代宫主是位女子,对谢相知的话较在场其他人要敏感些,闻言不免讶异询问:“谢楼主这话是何意?”她总觉得谢相知的话中有些说不清的意味,不难不叫人多想。
“没什么意思。”他神情漫不经心,绘着松涛入墨图样的折扇往桌上一收,带起扇柄处流苏坠子摇晃,“只不过这位是我的楼主夫人,自然该万事都听他的。”
“……”
方若景:原来昨日那句“我的人”是这么个意思。
便连百里泽也讶异地看过来,但很快转为一丝不明显的高兴。
谢相知愿意在世人面前承认他,他是再欣喜不过的。
可他总觉得那还不够。
即使已经占据了谢相知内外的每一寸,但他的贪欲无法得到完全的满足。
陈庄主顿时出口斥责:“荒唐!”
谢相知眼神一冷,笑意也收去几分:“说起来我与陈庄主也算旧识,陈庄主也不该第一天才知道,我本来就是个荒唐的人。”
“谢相知,你……你……”他听了这话更是怒从中来,“蹭——”地一下站起来。但他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不能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场景下说出来。故而也只得冷冷一拂袖,重新坐下。
方盟主眼神示意自己的儿子,方若景立刻会意,从桌下取出一个漆木的长条木盒来。
方若景掀开木盒,露出其中的卷轴来,朗声道:“诸位,我们不妨先谈正事。这盒中画卷是我的人潜伏在魔教中好不容易取得的消息——画卷上就是现任魔教教主的真容,有消息称这位教主已经偷偷潜入我们武林大会,望大家见过这画卷后能对可疑人物多加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