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自己的住处,告假的同伴正躺在床铺上,面色虚弱,见阿柔有些心思不宁不由得担心起来:“怎么了?只是送个汤,不会出事了吧?”
阿柔皱起秀丽的眉,有些言欲又止:“陛下殿中的那位公子……”
同伴一听立刻变了脸色:“阿柔,那是陛下的事情,和我们这些人无关。”她想了想压低声音道:“我听说那位公子和今日来京的南疆王女有私情,陛下为了他可是将南疆王女都下了重狱。你可千万别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陛下绝不会饶过你的!”
“我没有,我只是有点好奇。”阿柔小声回答。
阿柔第二次见到那位公子是在她调到内殿做一些洒扫工作后,其实也不过是十来日的光景。
那位公子执了一本杂记坐在榻上,容貌当真说绝艳也不为过,长发未冠,素衣赤足,披了一件玄色外袍。阿柔见过那样的规制和图样,是帝王的常服。
他动了一下,一阵轻微的金属撞击声音从安静的殿内响起,阿柔被吓了一跳,急忙低下头。
余光里可见他露在衣领外的那一段脖颈布满了交错的淡红痕迹。
但纵然被困于深宫,他眉眼之间也不见郁结之色,反而举手投足有种说不出的风流写意。
帝王拨开珠帘快步走进来,阿柔小心翼翼收回打量的视线,整理好打扫的工具退下去。
谢相知翻过一页书,并不知道伺候的小宫女脑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目光落在这一页的志怪奇谈上,听到百里泽进来的动静也没什么反应。
百里泽在他身边坐下,将人强势拥进怀中,“阿谢……”
谢相知不想理他,但又被他烦的看不进去什么书,干脆转头看向百里泽:“大半个月也疯够了吧?这玩意什么时候给我解开?”
他指了指手腕上的细链,这东西并没有起到锁链的作用,因为它只有扣在谢相知手上的短短一截,另一端没有固定,如流苏般垂在手腕边,更像个装饰的链子。
也不知道百里泽在想什么,可能想把他锁起来又下不了手。
哦,还是谢相知自己配合把手伸进去的。
谢相知在一味地纵容他,纵容他释放心底的贪餍,让他满足自己的掌控欲。
有时候百里泽自己都觉得谢相知配合的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