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泽这一出明显是擅自做主,师元夏料想这一位……应当不会答应。
站在台下的凤如歌也愣住,她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楼千尘,从他眼睛里读出自己没有幻听的事实,下意识喃喃道:“所以我上一次还说要请他们来参加我的婚宴,结果我要先去参加他们的?”
活了近十六年的凤如歌小姑娘第一次体会到“世事无常”这句话的含义。
楼千尘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但表情一点也不显,“婚事流程复杂的很,我们的婚事早就开始筹备。就算是谢前辈真答应了,也未必就比我们快。”
“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把婚事提前。”
楼千尘又补充。
凤如歌摇摇头拒绝,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适应一个新身份,自然不想那么快就成婚,她往谢千泽的方向偷偷瞄了一眼,开始担心起新的问题来:“那……如果,师祖和师父成婚之后,我该怎么称呼他们啊?”
这对她来说才是最现实、最严重的问题。
楼千尘也没法解决这其中牵涉到的复杂伦理关系,不由得沉默。
“……”
没有人注意到这对恋人小小的动静,所有人都在等待谢相知给出答案。
谢千泽也不例外。
这将宣判他的生死。
半晌,谢相知终于动了动身子,口吻懒洋洋,宛如午后睡眼惺忪的猫,还有一点水汽朦胧的低哑。
“聘礼呢?”
鸦雀无声。
谢千泽愣了愣。
谢相知抬手敲了敲光滑可鉴的椅子扶手,半支着侧脸,轻轻嗤笑:“谢千泽,你要求娶,便只有一句话吗?”
在场之人闻言不由得揣摩他话中意图,屏息凝神,谢千泽却徒然欢喜地笑了起来:“师父的意思是答应了?”
谢相知垂眼,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