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取过衣架上的袍子裹住身躯,勉强维持父神代言人的风度,询问:“世子殿下,您这么晚来有何贵干?”
教皇并没有见过这位被国王藏的深的东陆世子,但东陆人、红衣、美貌跨越东陆与西陆审美认知的年轻男子、手中还握着他吩咐只能交给一个人的匕首,这个人是谁,不作他想。
谢相知温和地笑了笑,“来替我的国王陛下处理一些小麻烦。”
他话音一落,随即刀锋的冷光凛冽一闪。
极快。极冷。极亮。
一刀。
血光四溅。
教皇最后的视野里只能看见他毫无波动的眼神,手上刀锋极稳,便是诺特兰最出色的刽子手恐怕也不能如他一样,极致冷静地划过将死者的咽喉。
那一位君主,究竟从东陆带回来了什么?
可惜再也没有人能给他答案了。
谢相知利落抽刀,慢条斯理用一条丝绸手巾擦拭完十指,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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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尔的归期因为教皇猝死而稍微延缓了一些,他只来得及在太阳升起前匆匆赶回王宫在自己熟睡的情人脸颊上落下一个如羽毛般的亲吻,就匆匆转身离开。
检查教皇尸体死状的医生向国王陛下如实报告:“教皇冕下应该死在昨天晚上,一击毙命。对方一定是个极其善于用刀剑的好手。这种死法,和当年带头反对您的查克斯伯爵死状一模一样。”
医生抬了抬头,将手搭在心脏处,行礼:“陛下,恕我失礼。诺特兰很少有见到这种锋利的剑法,骑士们更擅长用火.枪和光明正大的战斗。这种手段,更像是东陆那些传说中的身怀绝世武功的剑客。”
诺特兰的王都内,只有一个东陆人。
国王冷声打断他:“无论是查克斯伯爵还是教皇冕下,都死于刺客的刺杀。”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案发现场。
医生在他身后轻轻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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