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和温姑娘啥子时候成婚?到时候咱们都去给王爷送贺礼!”
“对对对!咱们到时去给王爷和温姑娘送贺礼!”
“呵呵呵,王爷到时别嫌咱出身低给您折了面子就成。”
“咱就只想讨一杯王爷和温姑娘的喜酒喝。”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连秦斌都快有些受不住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儿的聒噪,却不见乔越面上露出一丝不耐与不悦,他更没有离开,反是耐着心和颜悦色地听他们一句又接一句。
末了要不是秦斌在他们其中几人头上拍手板子,他们怕是连乔越和温含玉何时要娃子都给问了。
“诸位弟兄放心,乔某与温姑娘好事近时定当相告,届时只要诸位弟兄愿意前往,乔某与温姑娘定当热情相待。”乔越说着,真诚地朝他们做以一揖。
“到时小的们一定去!”
“王爷一定要给小的们留个位!”
“一言为定。”
不知谁人激动得先行给乔越跪了下来,其余人等不约而同也都朝他跪下了身来,朝他重重磕下一记响头。
是欢喜,是真诚,更是激动。
“王爷!秦大人!外边来了个怪人!”就在这时,有衙役匆匆忙忙跑来,“不对,是两个怪人!”
“怪人?怎么个怪法?”秦斌挑眉问。
*
人确实怪。
男的怪,女的也怪。
男的背上一柄剑,浑身邋遢,一张了无生气的脸,一双被缭乱在面上的头发半遮住的双眼黯淡无光,眼珠子动也不动,若不是他此刻就好端端地站着,只怕说他是一个死人也不会有人怀疑。
女的模样十七八,倒是长得清丽可人,可道的却是一口怎么听怎么别扭、说不出来到底是哪儿的话,更重要的是,她的力气牛一般大,竟是将惊堂鼓给……敲烂了!
鼓的两面都豁开了大口,莫说鼓槌断了,便是撑起惊堂鼓的架子都被她给敲鼓敲裂了。
此刻架子坏倒在地,鼓面破了的惊堂鼓也躺在地上。
秦斌见此状,眼睑直跳,深深怀疑她是来闹事的,而不是来有所诉求的。
“你就是这儿的头儿?”姑娘见着秦斌,双手把腰一叉,扬着下巴问,一口别扭的外乡口音。
身材娇小,气势倒是不小。
可还不待秦斌出声,她便蓦地变了态度,变成一副恭敬又可怜的模样,甚至还哭道:“求大人给民女做主!”
怕秦斌不相信自己似的,她就着自己那粗麻衣袖使劲搓着两眼,直将两眼搓得通红,如此不算,她还硬生生挤出了一滴眼泪。
“……”不止秦斌,在场的衙役都觉看不下。
就算要装,也装得像样点行不行!?到了官府面前才装,谁信啊!
还有,她那连老虎都能打死的力气,还需得着官府做主!?
众人脸上皆一副“你当我蠢还是当我傻”的表情。
“你有何冤屈?”秦斌皱着眉,只想抬手按自己突突生疼的颞颥。
只见姑娘也皱起了眉,“大人,你不是应该先让我进去才问我?”
“在这问也一样。”这种故意找事的,他没当即将她轰走就已算他仁慈了。
姑娘忽地又是一副惨兮兮哭唧唧的模样,只见她纤手一抬,指向那个浑身上下都了无生气的邋遢男子,哭道:“他抢我的吃的!他抢吃了我八碗面条!”
姑娘佯装哭着,又再搓了搓自己的双眼。
是这样的没错吧?中原书上写的和中原人说的都是这样的,有事找官府解决,哭得越惨越好。
她这眼睛都快给搓秃噜皮了,装得够惨了吧?
这可恨的中原人,竟然抢了她八大碗面条!官府要是不替他赔给她的话,她就……她就赖到他们赔为止!
只听邋遢男子慢悠悠地有气无力道:“我说愿意以身相许,她不要。”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