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感迫使他卸掉了挺直腰板的力气。
然后缓缓倚在沙发上,觉得像过了一年那样长。
[郭子帆:但是哄女人其实很套路也很简单,无非就是礼物礼物礼物,一个不够就一百个,把她的理智淹没。]
[祁言:排楼上,反正你又不差钱。]
总算说了句人话。
慕言揉着眉头,开始回忆丁汀以往生气后的表现。
送裙子送钻戒都会开心,如果不行,就……
买个岛?
不行,去年生日已经给她了。
游艇?别墅?车?
怎么想她都不会喜欢。
钻戒大了她都不高兴呢。
干脆送钱吧。
慕言想着就从包里抽出一张卡。
然后缓步上楼,果不其然,就看见一个人影蹭蹭蹭蹿回了床上,被子盖盖好。
他把被子掀开一条小缝。
卡在空中晃了晃,“喜欢吗?”
丁汀从枕头中抬起头,冲着那张卡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卡拿走塞到了枕头底下。
又把脸盖住,语气不容置喙。
“但不原谅你。”
……
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
两人就这样对峙,从早上到下午,除了下楼吃中饭,丁汀再也没出过门。
只要半只脚踏出卧室,就有双眼睛幽幽扫过来。
一副“赶出去就打断你腿”的意图感。
越是这样,丁汀本来就冒头的反抗意识霎时间春风草长。
这意味什么?
意味着慕言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错误。
并且想用老办法,强权压倒自由,让她不知不觉服软。
满心疲惫叹了口气。
丁汀真是累了。
就好像,你明明诚心诚意列好了提纲和论据,摩拳擦掌等待着辩论,一举夺魁。
结果到了赛场上,发现对手是个只会动手的哑巴。
夫妻做到这份上,丁汀伸着手指头细数,仍然觉得慕言罪状比她多多了。
那她更要走了。
丁汀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欲望,是想要靠自己去争取些什么。
如果慕言不知变通,以为这种强制模式可以把她降服。
那她还真要离个婚给他看看。
给全临市看看。
没了这个男人,她还真活不成了?
有手有脚有工作的,瞧不起谁呢?
堵着一口气,她直直坐起来,在衣帽间翻出一套便于行动的运动服。
然后把那些宝贝卡都塞在内兜里,手机充电器也装在大衣兜里。
临走时,她依依不舍回头看了看偌大的衣帽间。
呜呜呜,再见了,漂亮的小裙裙。
我们能否再续前缘,就要看狗男人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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