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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大事横空出世,两个人也没了去游玩的心思,乖乖叫了辆车回家。
家门口放了个大牛皮袋,丁汀狐疑着捡起来往里瞧了几眼,发现是一些包子油条类的早饭。
她这时才想起来,刚才慕言在微信上提前通知过的。
拎着东西进门,邵卿颇有眼色地主动拿去厨房加热,丁汀经过大起大落后已是疲惫不堪,此刻把包扔到沙发上,就一副瘫倒的样子。
“诶,是你手机在响吗?”
邵卿从厨房露出头,举了举自己的,“不是我的。”
丁汀被提醒后,才听见包里传来沉闷声响,她心里盛着事,连这些动静都不往耳朵里走。
来电显示又是那个名字。
她条件反射地深呼吸了一口,面色凝重接起来。
“刚才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怎么都不接?送餐员说你不在家,你在哪呢?跟朋友在外面玩吗?”
慕言以前很少说这么多话的,他向来惜字如金。
可现在刚一接通,他就像竹筒蹦豆子似的往外蹦问题,语气中有种不加掩饰地担心,还有隐约的小心。
自从离婚到现在,他的姿态越发卑微,每次张口说话都要斟酌很久,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而这些转变,丁汀不是没有发现。
她一直都有种报复心态,觉得当初自己在婚姻里姿态放到尘土里,不敢询问他工作的事情,更不敢过问他每晚都去了哪儿,甚至不敢表现出喜欢的感情。
所以她始终都想着,让慕言也常常这种爱在心口难开的酸涩滋味。
可这一切的一切,在此刻都变得如此幼稚和无聊。
两人的鸿沟,逐渐从斗气,转变成了严肃纷争。
是否要复婚?孩子出生后抚养权归谁?慕家会允许血脉在外,跟这个当大学教师的妈妈过平常人的日子,为了上个公立学校争破了头去排队吗?
这些都变成了横亘在他们面前亟需解决的问题。
可丁汀说不出口,她不想孩子成为砝码,或是羁绊。
这么想着,她觉得孩子真的好可怜。
忍不住就啜泣了起来。
呜咽地哭声细细密密,从话筒中传播到慕言耳中,原本正在担心她安全的男人霎时间又慌了神。
他挥手让赵西出去,把那些重要文件放在一旁,耐下心思问道,“是我的电话打扰你了吗?我就想确认你是否安全,以后我不打电话了好吗?”
“呜呜呜,不好,你当我是电话亭啊,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不打了?”
……
慕言捏着眉头,觉得人生好难,“那,那我去夏城陪陪你?等我工作结束,今天晚上就飞过去……”
“呜呜呜,不要不要,我不想看见你,你这个没有责任心的渣男,都是你我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太过分了!”
说完,丁汀没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赵西在办公室门外急得像热锅蚂蚁,终于没忍住,冒死再次敲了下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进。”
像得到特赦似的,他赶紧拿着材料冲进去。
?
公司开的是暖风没错啊,赵西站住了脚步,四下放眼瞧了瞧,怎么这屋里比外边还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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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争吵自然也落在了邵卿耳中。
她把早餐摆好,回头就看见丁汀抱着膝盖坐在那哭得梨花带雨,嘴里不断地诅咒,“慕言你这个豌豆射手,犯了错却要我承担,等科技发达那天,我一定要找人把你绑起来,然后让你生孩子!”
“差不多得了你,”邵卿拽着她去吃饭,“胎教很重要,别整天说这些不着四六的话,不起好作用,你生气有用吗?最后受罪的不还是你自己?”
油条回锅后口感也不好,嚼都嚼不动。
丁汀吃得满脸嫌弃,心里却更加没谱了,“我以后要少吃油炸食品吗?我要去买那什么叶酸吃吗?还是,嗝,我去报个孕妈班?”
“那都是智商税,你有钱没处花吗?”邵卿翻了个白眼,教育她,“你啊,少吃外卖少吃糖,一天三顿作息正常,保持好心情比什么都管用,当妈妈不是这么容易的,你想想你小时候你妈妈怎么带你的?“
她小时候啊……
丁汀咬了口包子,神游天外。
“她就打麻将?逛商场?哦对,她特别喜欢骑马,每周有两天都要去马场,还有两天回娘家。”
邵卿瞬间噎住,连忙喝了口豆浆,不敢置信,“那你都谁看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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