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斗医的结果呢?”
王兆海有些羞涩,“这还用问吗?连我都不如的人,我怎么敢介绍给你,医叟今年应该有七十多了,身子骨还很硬朗,只是他未必会跟你走。”
沈鹤叹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能打动他。”
越往上走,干脆就没路,两个人只好下车,王兆海一脸歉意,“主任,实在是抱歉,我当时是走上来的,所以就忘记跟你说,这村子很穷,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车肯定是过不去。”
沈鹤四处瞅瞅,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前面的路被水冲垮了一大半,只剩下一条羊肠小路。
“来都来了,也不能回头,走吧,带上东西。”
王兆海赶紧跑过去,从后备箱拿出礼盒,老医叟就好个抽烟喝酒,只是不烫头。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大半小时,总算是看见袅袅炊烟。
王兆海擦了擦汗水,“前面就到了,加把劲。”
沈鹤帮王兆海分担一些,他体力比王兆海更好,背一大包东西,也没什么压力,走路仍旧飞快。
村子口已经能见到忙碌归来的山民,沈鹤迎上去,打开一包烟,递了过去,“大爷,跟你打听一个人,医叟,你知道住哪儿吗?”
老人抽了口烟,吐露出一句,沈鹤连一个字都没听懂。
“大爷,你慢点说,我听不懂。”
老人放慢了语速,沈鹤果断放弃。
“老王,你不是来过吗?难道不认识医叟的家?”
王兆海摇头,“当时我来就在村口大石头上比了一次,我压根没进村子啊。”
沈鹤无语,看来只能走进去碰碰运气了,浪费了半包烟之后,总算是遇到一个普通话还算听得懂的人,带着他们来到一户墙外。
“就是这里,不过,你们只能等明天了。”
“明天?”
山民点头,“老村医有个规矩,过午不看病,现在已经下午了,他肯定在家喝酒,说不定已经醉过去了。”
山民走后,王兆海耸耸肩,“看到了吧,他真的很怪,咱们还是去找个地方住下吧,明天早点来。”
沈鹤有些不甘心,他原地纵身一跃,跳上墙头,发现屋里面的确有人靠在窗台上,似乎正在呼呼大睡。
“老人家……醒醒。”
“老人家,我们来看你了。”
不管沈鹤和王兆海怎么喊,老医叟就是不肯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