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英,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离开妈妈吗?”
柳美若从房间里面冲出来,她见到沈鹤,分明一愣,这小子也太大胆了吧。
柳美若扑过来,看似质问展洪英,其实,是用身体挡住了沈鹤。
“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这么死心眼,你不要骚扰洪英了,你有你自己的前途,何必纠缠不清。”
沈鹤对柳美若还是敬重的,“阿姨,我想给她幸福,也有能给她幸福,她喜欢我,我喜欢她,你们何必硬要拆穿我们。”
柳美若面色一变,声音尖锐起来,“你还年轻,懂得什么叫幸福吗?你能吃苦,难道还想着让洪英跟你一起吃苦吗?”
“阿姨,你还不了解我,我现在有自己的事业,虽比不上展家,但也能让洪英衣食无忧。”
柳美若的确不了解沈鹤,单从他的衣装上看,很普通。
“你说的是真的?”
沈鹤正要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她,展一元哼了一声,“就算你有点小钱,那又怎么样?婚姻大事,讲究没当户对,你觉得配得上我女儿吗?你所谓的事业,抵得上展家万一吗?展家需要帮手的时候,你能撑起来吗?”
“你不能,你敢口出狂言,妄图给她幸福,那是因为你的视野太窄,因为你是一只井底之蛙,有本事,你来帝都,混吃个名堂,我会对你另眼相看。”
“帝都有什么了不起的,就高人一等了?我定然会去!”
“哈哈,无知者无畏,我懒得跟你废话,洪英,你想要跟着小子走,就是忤逆我,你应该知道后果,他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甚至,丢掉性命。”
展洪英一阵眩晕,她知道展一元绝不是说说。
“沈鹤,我们还是没能走脱,我说过,这是我的命,你能来,证明我没爱错人,你走吧,爸爸他不是开玩笑,还有,以后不要来帝都。”
展洪英声音里没有半点感情,哀莫大于心死。
她推开柳美若的搀扶,转身,一步步朝房间走去,沈鹤看着她疲惫的背影,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有一种痛,不触及皮肤,却伤及灵魂。
不行,他绝不能让展洪英这么回去,她会疯掉的。
沈鹤紧握双拳,眼神里面透着无尽杀意,那些保镖如临大敌,他们深知眼前这位年轻人不好对付。
“怎么,想对我动手?你可以试试,就算你得手,又能如何?干掉我?洪英更不会跟你在一起。”
沈鹤咬着牙,血顺着嘴角流出来,“你到底要如何才能放过她。”
展一元一脸冷漠,“我说过,门当户对!既然你的出身注定平凡,那就用实力来说话,等你打下一片江山,再来展家,我定倒履相迎。”
“好!这是你说的。”
“我展一元还不至于怕你一个毛头小子,但洪英不能等你一辈子,你也别跟我扯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一年,我只要一年。”
展一元看着沈鹤伸出来的手指,“一年?哈哈哈,开什么玩笑,你凭什么!”
“你敢不敢答应!”
“好,就一年,我倒要看看,你这条小泥鳅,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丑话所在前面,这一年里,你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事,不许找洪英,而且,我不保证洪英不会喜欢上别人。”
“她绝不会!”沈鹤回头看着门口矗立的身影,吐出两个字,“等我!”
车速表已经转到红色区,法拉利跑车如同黄色闪电,在笔直的高速路上飞驰。
风声掩盖住发动机的狂吼,似乎老天也能感受到沈鹤此时的屈辱。
一个男人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无法保护,还算什么男人。
这一晚,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最屈辱的一晚,面对二流的展家,他竟然进退不得。
还是实力不够啊,哪怕他亮出身份,恐怕展一元也不会同意。
帝都,终究还是没有绕开。
他原本打算在东海打牢根基,再去帝都,现在来看,人算不如天算,他只有一年时间。
罢了,多想无益,从现在开始,分秒必争。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