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还真不是为了钱。”

陈凤婷微微眯眼，“我看你的样子，好像也说了不算，让你们说算的人出来，比如我的秘书。”

小丑虽然戴着面具，但陈凤婷依然能够感觉到他表情一怔。

“陈总，开什么玩笑？这跟你的秘书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如果没有她的配合，你们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行踪，更不可能把我绑到这里来，放心，我现在已经是你们的阶下囚，对你们没什么威胁，我只是想要跟她聊两句。”

小丑似乎有些犹豫，“陈总，我知道你在试探我，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还真不是你的秘书，你的秘书被我们打晕，捆在一边。”

小丑似乎没有察觉，自己有些话唠，他越是解释，反倒越能证明，李悦一定有问题。

“当着我这个明人面前，就不要说暗话了吧，我自己身边人是什么样子，我会不知道吗？你们这次绑架，无论从行动，还是从路线规划，都非常完美，如果没有熟悉我的人参与，那就太奇怪了吧，而且，这次她一直提到孤儿院，目的很明显，就是让我特意拐到那条路上，因为，她知道你们在那里等着我。”

小丑终于动容了，“不愧是商界女强人，即便是在这种环境下，依旧能够保持清晰的头脑和缜密的逻辑思维，好吧，我必须承认她的确有份，而且你说的没错，如果没有她的参与，我们根本不可能这么准确的把握你的行踪，只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这没什么难的，作为一个秘书，她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不合格了，她不仅替我做了决定，还反复提及到孤儿院这个地方，她应该清楚，我对这个地方非常敏感，因为，上一次我也是在这附近受到袭击的。”

“所以，当她这么说，我就觉得非常奇怪，现在想想，当时，她一定很心虚。”

小丑陈声道：“就因为这个？”

“不止这个，还有刚才的那杯咖啡，我喝惯了某个小众的咖啡品牌，这种咖啡虽然不是特别名贵，但市面上同样很难找，作为绑匪，我想你们没必要顾及到我这个阶下囚的品味吧，我想这个咖啡应该是李悦给你们的，或者，干脆就是她提前泡好的，我这位秘书还真是对我挺不错，怕我在这里口渴吗？”

小丑慨然长叹，“陈凤婷，你真的很可怕，若非必要，我真的不想与你为敌，别人都说你年纪轻轻，就掌管了陈家，是因为陈家人才凋零，可是在我看来，那是因为你足够优秀。”

“小丑先生，在这种场合下，你就没必要恭维我了吧，让李悦出来吧，我跟她聊两句。”

“陈总非要见我吗？”李悦的声音响起，她深一脚，浅一脚走了进来。

刚开始走进来的时候，她脸上有一丝得意，或许连她也没有想到，这次行动会这么顺利，赫赫有名的女强人，就这么落到她手里，她能不得意吗？

可是当她看到陈凤婷的目光时，心中忽然多了一丝不安，一直以来，她都是陈凤婷的秘书，她太了解陈凤婷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不由得低下头，不敢与陈凤婷对视。

“事到如今，你还找我干什么？”

陈凤婷一言不发，紧紧盯着李悦，半晌才开口。

“我不明白。”

“我对你不好吗？你只不过是小小的助理，可是你的薪水比那些高管也不逞多让，而且该有的福利待遇，我一点也没少你。”

“甚至，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姐妹，去爱护你，去信任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陈凤婷的一席话，让李悦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但是，很快变消失不见。

陈凤婷心中暗暗感慨，到底是什么人，给她开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让她这么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