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觉得很多东西都变了,比如自己,比如秦廖。
她唯一一次主动同秦廖说话,是询问夏聪健的情况。
三天,七十二小时,对于夏安来说,很漫长。
当秦廖说夏聪健被接回了国,夏安心里突然萌生出了期望,她想要去见老
爹。
夏安看着他:“我要去见老爹。”
秦廖垂眸,口气淡淡的:“现在不行。”
“那到底什么时候可以?”
夏安睁着猩红的眼眸,她抓狂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秦廖把她困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惩罚她的不告而别?
她终于放软了态度,这也是这么多天来,她第一次对秦廖低头:“我求求你了,让我看一眼我老爹可不可以?”
秦廖没有应答。
“秦廖你不可以就这样把我困在这里一辈子。”
夏安大声地喊了出来,整个空旷的屋子里充斥着她的声音。
但很快,这最后的一丝期望也被秦廖掐灭。
“不行。”
秦廖皱着眉,冷峻的神情终于击碎了夏安最后一丝念头。
第四天,夏安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窗台上发呆。
她沉思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向浴室走去。
当肌肤被锋利的刀刃划开的时候,夏安觉得自己根本感觉不到疼痛,鲜
红的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浴室的瓷砖上,她才觉得自己的力气也慢慢地被抽走
。
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浑身也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一样寒冷,夏安感到自己呼吸越来越微弱,死亡的气息笼
罩在她的脑海里,她内心几乎是恐惧到绝望,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掉了
出来。
她的耳边只剩下嗡嗡地声音。
一些异样的声音传了进来,像是隔着一层棉花,听起来并不清晰。
夏安后悔了,她想开口呼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意识最后消散之前,他看到了秦廖惊慌失措的脸。
夏安突然想笑,秦廖很少慌神,但经常被她吓到。
这个应该算吓到吧,毕竟她做的事情这么的突然。
只是她想笑也没有了力气,手臂屋无力地垂在了地面上,她感到自己猛
地被抬了起来。
冷意从脚底漫上来,秦廖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他不停地喊着夏安的名
字,怀里的人没有丝毫的反应,他慌了神,大脑里像是被炸开一样,颤抖的
手拿着毛巾,压在了她正在流血的手腕处。
他抱着夏安横冲直撞地跑了出去。
秦廖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惊恐过。
也是这辈子第一次,他特别想哭。
“别离开我,好不好。”
“对不起。”
“你醒过来原谅我,好不好。”
慌乱之中,他撞上了推着三轮车的人,膝盖传来的痛楚很快就被心里的惊恐所掩盖下去。
秦廖一遍遍地喊着夏安的名字,怀里的人因失血过多,面色惨白,嘴唇也变得苍白,她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体的两侧。
一路上,秦廖像疯了一样赶到了医院。
所有人看着他进来的眼神,都充满了惊讶。
门口的保安先是拦了上来:“你......”
秦廖根本顾不上这么多:“滚开,我要找医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