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她爱到什么都愿意给她,可如果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他不出现的那种自由,他该怎么给?
他拿出钥匙……沈非烟已经换锁了,他,又让人暗搓搓地配了一把,他捏着钥匙,这病入膏肓的病,不治不行了。
她到底待多久,以后是什么打算?他该怎么做,她才能告诉他?
沈非烟家,一楼,二楼的灯都亮着。
沈非烟站在三楼,屋里没开灯,她看着楼下。
看到路灯下,江戎靠在那里,身影英俊不凡,想到那一年分手前,他弄了辆摩托车,要带她出去玩,她不敢坐。
俩人在街边僵持,他就生气走了。
晚上,她听人说,江戎载了个女孩。
她从来没有问过他。
后来余想叫她出去,余想追了她好久,跟着她转学,甚至跟着她办了签证,她觉得有些话必须和余想说清楚,可去玩的时候,却听到别人议论她和江戎,“其实江戎真的不想出国,都是为了迁就沈非烟。沈非烟那么崇洋媚外,怎么配得上江戎,江戎将来是要当实业家的。”
那些话,现在她都没忘,想来当年真的很伤她。
沈非烟转身,窗帘在身后晃。
屋里一片黑暗,她摸黑上床,拉上被子,躺下,躺舒服躺好了。
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来,翻到最近通话,找到她妈妈的号码,看了一会,觉得太晚了,把电话塞回去,翻身,闭上了眼睛。
有些事情隔了这么多年,说起来,也已经没有意思。
她生气,赌气说要走,他还真的……追也没有追过。如今才来扮深情,神经病!
——
第二天一早,江戎才到公司,收到了sky带来的一个好消息,他的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
sky不知道江戎为什么去体检,有点一头雾水,但速度很快,给他把报告找人拿了回来。
江戎终于得了“圣旨”,拿着检查报告就去找沈非烟了。
清晨,无事可做的沈非烟正在做瑜伽。
他敲门,沈非烟拿毛巾擦着脸来开门,一开门,她非常意外。
“你怎么又来了?”
江戎从容,但脸皮很厚地说,“昨晚我一晚上在外头,想进来,又想在门口站站也好,你一定知道。”
沈非烟冷哼了一声,关上门。
江戎被关在了屋内。
他又惊又喜,连忙把手上的报告呈上,“报告。”
沈非烟狐疑地接过,毛巾擦了擦脸,才抽出文件来。
一看是身体检查报告。
她也没看,就扔在桌上说,“我没去,反正如果有什么怪病,你过几个月也能知道,现在去检查也是迟。”
江戎说,“你不用去,你怎么不看我的。”
“等会看。”她转身走到电视机前面。
客厅宽敞,晨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她身形妩媚站在光影下,青天白日,玻璃外头一大丛的红玫瑰,异常鲜亮漂亮。
她看也不看他。
江戎觉得沈非烟如果专心钓男人,男人都能让她钓的欲生欲死。
他说,“看看吧,你看了我就安心了。”
沈非烟说,“我时间都有安排,这个时间是做瑜伽的,回头我吃完饭会看。”她微微下腰,伸展了一下。
江戎抽出来那报告,跟过去,“那我给你念。”
沈非烟对着电视,手举上去,头扬起来,腿抬起,横搭在半空,展示了一个在江戎看起来,优美,华丽,高难度的动作。
他都要醉了,恨不能每天都能看。
抱着那几张纸,他站在旁边,完全没有昨天才撵了三个部门经理,不近人情的样子。
看着沈非烟,满心,满脸地爱不释手。
沈非烟放下手做完动作的时候,对上他,沈非烟蛮吓了一跳。
那什么表情呀!
她有点烦地说,“想念就念吧。真烦。”
“非烟,你还走吗?”江戎看着她,“如果……以后你去那儿,我真的能和你去,你能不能重新考虑咱们俩的关系?”
“不能!”沈非烟回答的快到仿佛没有过脑子。
江戎的心又纠在一起。
沈非烟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好像在对天时地利的角度,而后说,“一辈子就是这样一条路,能放弃的,就不是爱。所以过去的事情,就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