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卖地是最值钱的。
然而,当初协议也是签好的:只要几个场子还在,地就不会卖,更何况贺家占大头,就算许闻斌自己想要卖地,也卖不了。
“我是想把地卖了。”
贺南方轻抬眼,笑了一声:“你若是好商好量,没准我还能同意。”
“结果今天你带着一帮人,上来先将我架在火架子上烤,我还会答应你的要求?”
“许叔刚才还说许家资金流没问题,破产都是谣言,怎么这会儿又急着用钱。”
“难道外面传的都是真的?”
不给钱就算了,还被讽刺。
许闻斌忍着怒火,腮帮子咬的一跳一跳:“贺南方,你真以为南山这些事儿能瞒得住别人。”
“老爷子的丧讯虽然是假的,可他人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呼吸机一拔可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贺南方手中的茶杯扔过去,擦着许闻斌的脸颊摔在地上。
“闭嘴。”
许闻斌擦了擦面颊上的茶水,抖落着手指:“你贺南方到底是硬气,刚做完手术第三天居然就能下床。”
说完还特地朝贺南方的腹部看了几眼:“那群人不信我的话,我叫他们亲眼过来看一看。”
“倒是着了你的道。”
许闻斌上前一步:“你这强装出来的样子,应该也撑不了多久吧?”
他抬手在贺南方的身上,上下试探了一下:“你这里面应该裹着的是纱布吧?”
“可能只要我轻轻一拳,你缝好的伤口就会裂开。”
“啧啧,搞不好,连肚子里都会流血,这样你就真的要躺十天半个月了。”
李苒在旁边惊得汗都冒出来,立即就要将贺南方拉到一旁。
她攥在他衣袖上的手,被他紧紧摁住。
“不知道是哪里空穴来风,传我做了手术。”
“许叔,你见过做手术第三天就下床的?”
“你可以动我一下,赌一把试试。”
“今天只要我贺南方没倒——”
“倒下的就是你许闻斌。”
许闻斌突然想起一个传闻来,孔樊东是贺南方的一把刀,一把枪,枪法精准,百米靶心。
笑了笑:“开个玩笑,南方你不必这么严肃。”
孔樊东在外面叫:“午宴开始了。”
“带许闻斌先生出去!”
孔樊东背着手走进来,将许闻斌赶了出去。
贺南方立刻站不住,后退两步,倒坐在椅子上,李苒擦着他额头隐隐的冷汗。
咬牙骂道:“许闻斌王八蛋,他居然敢威胁你。”
如果刚才他真的敢下手,贺南方定然没什么力气还手,到时候万一碰到伤口,绝对瞒不住。
贺南方缓了几口气:“走吧,去餐厅。”
餐桌上气氛不太好,贺南方本就不多话,许闻斌又被他一恐吓,脸色发白地吃着饭。
即使眼神再活络,遇上这种局面,也不敢再活跃什么气氛。
许闻斌先举的杯:“第一杯先敬东道主,我们远道而来实属给南方添了麻烦。”
“许叔敬你一杯。”
李苒在旁边看着干着急,生怕贺南方接起杯子就喝了。
“今天我以茶代酒。”
许闻斌:“怎么不喝酒?”
贺南方:“不想喝。”
许闻斌:“外面传你刚动过手术,难道因为这个不方便喝酒?”
他这话一说,直接把桌上的气氛都给挑燃了,人人眼里冒着精光。
似有似无地看着贺南方,恨不得把眼神变成x光线。
“这句话许叔已经问过了,若是刚做完手术,我现在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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