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河就在旁边盯着他,目光中充满了对他的警惕和反感。他忍下冲动,瞪了南汐一眼,拿着电吹风回二楼去了。
南汐叮嘱南河早点儿睡,然后关门,反锁。
回到床上,抱着电脑等,没一会儿,路在远就发给她一句话:“我的原则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选择了抗拒,你麻烦了!”
路在远撂下一句狠话,就下线了。
南汐看着他那变暗的头像,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
然后,她关了电脑,关了灯,躺了下去,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睡意。
今晚她的耳朵十分敏锐,总是不经意地关注着门外的动静,稍微有一点儿响动,她就会精神抖擞地坐起来,盯着门看半天。
起初,她觉得自己是在提防着路在远。
她一直睡不着,脑子里面一直在想着:他会不会再下楼来开她的门?卧室的门钥匙就在电视柜子下面的抽屉里,会不会被他找到呀?
到后来,她发觉自己整晚都被那扇反锁的门牵着神经,难道她在期盼着路在远打开门走进来?
真是疯了!也不过同床了一段时间而已,没了他,就孤枕难眠了吗?
南汐!你不是这样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别丢脸了!
她暗骂了自己一句,将被子蒙到头上。虽然外面根本没有什么响动,可她还是使劲地堵住耳朵,命令自己赶紧睡觉。
在被子里捂了一会儿,不但没睡着,连呼吸都变困难了。
她生气地把被子踹开,就在那一瞬间,她听到门外有走动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惊动了深夜里熟睡的人。
这次她没有动,只是把头从枕头上抬了起来,认真地听了一会儿,的确是有人在走动。
可是她等了一会儿,脖子都扭得酸了,也没有听到钥匙开门或转动门锁的声音。她便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踩着地板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了听,那声音又没有了。
她轻轻地扭开门锁,将门打开一条缝,偷偷地往外望着。
客厅里没有亮灯,暗乎乎一片。
她又往二楼的方向看过去,楼梯灯也没有亮,二楼更是黑漆漆的,安静得很。
如果是路在远下楼来,他不可能不开灯的。难道是她今晚失眠,出现了幻听?
她有些沮丧,正准备关门,听到窗子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咔哧咔哧”的轻响,像是有人在吃薯片。
她走出去,开了窗台那边的地灯,一眼看见南河窝坐在窗台的下面,怀里抱着一桶薯片,眼睛望着一个虚空的方向,完全不受突然亮起来的光线的影响,正专注地吃着薯片。
“小河……”她轻轻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