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路在远主动去亲近她,使出各种赖皮手段黏住她。她这么主动地勾引他,这还是两个往交过程中的第一次。
路在远一下子就被点燃起激情来,一边与她唇舌纠缠,一边把手放在她心脏的位置上。此时此刻,那里像是藏着一个正在敲鼓的淘气小孩,他的手掌心能感受到那里的跳动。他甚至能从她心跳的节奏中,感受到这一刻她对他的渴望。
她吻得那么用力,像是要把他肺里的空气都吸光。
实在有些喘不上气了,他咬了一下她的舌尖。她吃痛,闷哼了一声,终于放开了对他的纠缠。
路在远夸张地大口地吸气,说:“还不承认你想我?简直快把我吃掉了……”
南汐面色绯红,眸光如春光荡漾,被他咬痛的舌尖像小蛇一样唇间闪动着。她歪了一脑袋,斜睨着路在远,用鼻音回道:“谁还没有个馋肉的时候?”
路在远大笑:“说得好!老婆,我们也吃了一个星期的素了,今晚就好好地开一回荤,吃一顿大餐怎么样?你是想吃红烧的?清炖的?还是焖蒸的?”
南汐煞有介事的想了想,然后说:“红烧的吧,肥而不腻,咸香诱人……”
“哎呀!”路在远露出一个大喜过望的表情来,“没想到我老婆还喜好重口味呢!那我们就开始红烧喽,腻不腻的……你尝尝就知道了……”
见他像饿极的狼一样扑了过来,南汐意识到自己今晚放得太开,勾起他的挑战*来了。这不是她平时会有的样子,她终于有点儿害羞了。
于是她推开他,往床下爬过去。
路在远哪里肯在这个时候放过她?见她上半身已经扑到了床下,他一伸手扯住了她的脚踝,把她往床上拖。
南汐抬起另一只脚,踹在了他的脸上,趁他挨了一记无影脚,一松劲的功夫,将搭在床上的两条腿一蜷,整个人就趴在了地板上。
路在远立即从床上跳下去,扑在她的后背上:“老婆,你最好乖乖的,今晚就任我宰割吧。”
南汐一边喘息一边笑,握拳捶地:“我后悔了,我不想吃红烧肉了……”
两个人在地板上嬉闹起来起来……
静谧的夜,连桌上的台灯也静静地散发着淡淡的光,将地板上的两具身躯温柔照亮。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一高一低,像是一场急风骤雨的前奏。
一室春光旖旎。
地板上的两个人都沉醉在这迷离的气氛里,互相探索着对方的身体,陶陶然欲共赴*之境。
他们浑然忘我,完全没有觉察出自己制造出了多大的响动。
这响动惊醒了楼下浅眠中的南河。
南河的睡眠一直就不好,很长一段时间内,她会在夜里梦游,进入到她自己的梦境里。
在学校的时候,同学有好几次都被她梦游的样子吓到,她心理有问题的传言,就是从梦游这件事开始,在同学之间传开的。
刚回家那一阵子,她也会在半夜爬起床来,去到客厅的窗子那里,或吃东西,或画画,或干脆什么也不做,只是在那里发呆。
后来南汐把这种现象讲给周医生听,周医生说,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对客厅的窗子那里保留着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