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路在远与她结婚,根本就是在利用她。他不爱她,也不在乎她,更不在乎他们这一段婚姻关系。
南汐想来想去,都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他不在乎她,为什么要在半夜偷偷地给她打电话?他当时的语气那么诚恳,他恳求她原谅,恳求她等他回d市。
要是没有后来的突发状况,也许他们在那天晚上可以谈很多。
可是那个女人那么笃定地让她回家等着律师,她不禁开始担心,路在远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那个女人控制起来了?
上午在连雯雯家的经历,令南汐的心态有了变化。
她来澳门的路上,心里对路在远充满了怨气。可是现在,她开始担心他。
她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往家里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电话打给邓嘉祥,因为她需要知道妹妹的状况。
邓嘉祥追问她在哪里,又说他的手术时间已经定下来了,问南汐能不能在他手术的时候回去。南汐在知道了妹妹很好后,向邓嘉祥表达了歉意:“对不起,我这边有些事未了,恐怕还需要几天,你保重……”
在邓嘉祥的抱怨声中,她挂了电话,又打给廖一江。
廖一江向她汇报了公司的几件重要事,然后告诉她:“赵欣瑶绑架囚禁邓嘉祥的案子,已经移交法院了,估计最近就要开始审了……今天早晨,裴天鸣的助理打电话来公司,想要约你见面,我推说你生病了,没有上班,不知道他会不会找到你家里去。”
“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我来了澳门。”南汐叮嘱了廖一江一句。
放下电话后,南汐换好了衣服,决定再出门去寻找那部路在远打给她的公用电话。
出了酒店,她再一次把自己扔在澳门的街上。行人如织,她像一只小蜘蛛,在一条条街路织就的网上耐心爬行着,不放过任何一部公用电话,耐心地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她相信,只要确定了公用电话的位置,就有希望找到路在远。
澳门虽然不大,但是要找一部公用电话,却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一直到傍晚,南汐看看自己的手中的小本子,差不多走了十几条街路了,却依然没找到那部电话。
尽管从酒店出来时,她穿的是一双软底鞋子,可是这一天的奔波,她还是累得很,两条腿又酸又软,浑身没有力气。
而且,她的手机马上就要没电了。
她望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电话亭,心里想:再试最后一个,如果还不是,我就回去歇息,明天再继续找。
她拖着疲惫的脚步,走近了那间电话亭。
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这一次电话会响起来。
摁下重拨键,她期盼地望着眼前这部红色的投币式公用电话。过了几秒钟,没有听到它响起来,她又一次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