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反正也是躲不掉的事,不如赶紧做完,也好放他出去找南汐。
裴天鸣亲眼看着医生取了路在远的血样后,却怎么也叫不开辛萍的房门。最后,他不得不叫来外面看守的两名手下,撞开了辛萍那间屋子的房门,进屋后按住辛萍的手臂,抽取了她的血液样本。
辛萍挣扎了几下,骂了几句,自然是无济于事的。
在裴天鸣离开前,路在远追到院子里,向他要求归还手机:“我有重要的事,请把手机还给我!”
鉴于眼前这个年轻人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儿子,裴天鸣对他的态度非常慈祥:“你放心,只要鉴定结果证明你妈妈没有撒谎,别说一部手机了,你要一架飞机我都给你买。”
“我只要我的手机,我在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
“是一位姓陈的女士吗?”裴天鸣好脾气地问他。
“她打来电话了吗?你接了?她说什么?”路在远急切地问。
裴天鸣笑笑:“她坚持要你本人接电话,什么也不肯说。”
“快把电话还给我!我有急事!必须要给她打电话!”路在远一听说芬姐来电话了,更着急了。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向外界求助或报警?在鉴定结果出来之前,我不能允许你们与外界有任何的联络。不如这样,你有什么话跟我说,我替你向那位陈女士转达。”裴天鸣面上带笑,却坚持不肯还手机。
路在远急了,一把抓过旁边的医生,从医生的口袋里摸出手机来,就要拨打芬姐的电话。
裴天鸣急忙喊人制止。
路在远扣住医生,迅速地打开医疗箱,取出一只针筒,对针头准医生的脖子,威胁道:“让我打了这一通电话,我就乖乖地配合你的鉴定,如果你不让我打这个电话,那就别怪我对医生不客气。”
虽然针头并不致命,但是裴天鸣考虑了一下,还是摆摆手:“要打就当着我的面儿打,我相信你不至于笨到要报警,因为报警对于你妈妈没有好处的……”
他说话的功夫,路在远已拨了芬姐的号码。还好,前天他为了催促芬姐赶紧去澳门,反反复复地打电话骚扰她,便记住了她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传来芬姐的声音:“喂?”
“芬姐!见到小汐了吗?你们回来没有?”他焦急地询问。
芬姐听出来是他,态度立即变差:“回什么回?小汐正发着烧呢!你想要她的命吗?”
路在远的心里当即着了火:“发烧?生病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你问我?不如问你自己吧!你都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芬姐愤怒了。
路在远愣了两秒,丢下手机,迈步就往外跑。
负责看守的手下人急忙去拦他,几个人便在小院子里扭打了起来。
裴天鸣追过来,喝令自己的属下住手,然后问路在远:“你不要耍什么花招,这两天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我不会允许你出去的。”
“小汐在澳门,她生病了,我必须要去看她!”路在远仍然在挣扎,但是架住他的那两位是裴天鸣花大价钱请来的专业级别保镖,被他们制住,很难挣脱的。
裴天鸣一听这话,便笑了:“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也是一个有情有意的人。不如这样吧,我派人去澳门关照南汐,负责把她接回来,她的情况我随时通报给你,你总该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