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室的空间很小,一张硬板床,一个马桶,再无其他摆设。
南汐无处可坐,就倚着门站着。在她的对面,邓嘉祥坐在硬板床的床沿上,抬着头吃惊地看着她:“你对我还真是一片痴心,居然能进到这种地方来找我......”
不等他说完话,南汐跨前一步,扬手“啪”地在他脸上扇了一记耳光:“混蛋!今天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你坟里扒出来!挫骨扬灰!”
邓嘉祥没有防备,被她打得歪到一边,用手撑住硬板床,才稳住了身体。他摸了摸火辣辣地脸颊,斜脸看着南汐:“至于吗?不就是灌你男人喝了一杯酒吗?挫骨扬灰也太狠了吧?”
“你现在承认是你陷害路在远了,是吗?”南汐甩手又打了他一记耳光。
他没有躲,又挨了一下,眼前有金星闪烁,他闭了闭眼睛,冷笑:“承认又如何?不承认又如何?反正安在我身上有的没的罪名有好几个,我也不怕再多担一个罪名!”
他亲口承认嘉年华那一晚的事是他做的,并不能令南汐感觉到轻松。因为她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追问这件事。
她一伸手薅住他的头发,狠狠地瞪着他:“你不介意多罪名是吗?那我给你再加上一个强】】奸罪的罪名,你要不要?!”
头皮被她扯得疼,他的脸扭曲着:“强】】奸......这个罪名可不是乱扣的!我强】】奸谁?有受害人吗?有人证吗?有物证吗?”
南汐见他一幅无赖的样子,气得肝疼,开始对他拳脚相加:“禽兽!你到底对小河做了什么?她是那么崇拜你信任你!你怎么忍心对她下手?我杀了你杀了你!”
邓嘉祥开始只是抵挡,听她提起南河,他“噌”地站了起来,抓住南汐的手:“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对小河下手?你给我说清楚!别以为我进了这种地方,就可以随便往我身上泼脏水!”
南汐被他握着手腕,伸展不开,又气又恼:“你还抵赖!小河已经怀孕了!她说是你干的!”
邓嘉祥愣住,像是没听懂南汐的话:“她怀孕?她......说是我干的?这怎么可能?”
“小河不会撒谎的!她和外界根本没有接触!你进来前,她最常见的男人就是你!你还不承认?”南汐说着话,抬脚踢在了邓嘉祥的膝盖上。
邓嘉祥吃痛,捂着腿跌坐回床上,大声叫着:“你先等等!我们把这件事弄清楚好吗?我进来前,是经常去看小河没错!可是我没有对她做不道德的事!”
“你的话还能信吗?”南汐完全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身上。
“你住手!你不信我!可以去问一问我的住院医生!”南汐抓狂得很,邓嘉祥被她攻击得很狼狈。
不过他的话南汐倒是听到了,她住了手,重复了一句:“你的住院医生?”
“是的,你去问他!”邓嘉祥可算得了空隙,恼火地瞪着南汐,“你忘了吗?我才做过肾切除手术不到半年!出院前我的住院医生警告过我,半年内不能有性生活......你不用那么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我也有可能不遵医嘱对不对?但是我不怕告诉你!自从做了好个手术之后,我在那方面根本就不行!我问过我的医生,他说是心理因素......”
南汐才不管他是心理因素还是生理因素,她的脑子打了结,她要好好地梳理一下。
邓嘉祥的确是几个月前做了肾切除手术,这种手术对男性的影响几乎是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的。他又说自己现在根本就不举,并且还看过医生,那么......
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那为什么小河要说是嘉祥哥?难道小河在撒谎?
南汐刚刚虽然愤怒疯狂,可她是有方向的!现在......她又迷糊了!
“你说你现在不行?真的吗?”南汐松了手,用探究的目光盯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