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说,他们丑是因为本来就丑,你的话,”季眠顿了顿,声音小了下去,“虽然我想象不出你失控的样子,但是应该不会很难看的,对自己有点自信吧。”
苏星沂:“……”
空气沉默了半晌,随后,苏星沂闷闷地笑了出来。
他声音很低,不明显的笑声里夹杂着痛苦的轻咳。
季眠的声音更小心翼翼了:“伤、伤口很疼吗?”
苏星沂始终掐着自己的手心,等呼吸放平了才开口:“还好,没事。”
“对不起啊……”
“说了不要内疚。”苏星沂说,“不是你的错。”
“没带抑制剂总归是我的错啊,要不然……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季眠想了想说,“东西,或者事情,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能答应你。”
“现在没有。”苏星沂笑了下,“欠着吧。”
“……那你别忘记啊。”
“嗯。季眠。”他喊了他一声。
“嗯?”
“你可能回不到过去了,但是这个时代也有有意思的地方,试着接受它吧,也许你会喜欢的。如果真的很想念过去的日子,有什么想到的东西可以和我说……正好我最近没多少时间看那帮考古学家的新论文。”
寂静无声的夜里,低沉的声音通过神经连接传达到几十公里外,像立体声萦绕在脑海周围。
季眠侧了下头,看了眼对门熄灭的灯光,以及窗外的黑夜,突然收起了挂在脸上的微笑。
一觉睡到几百年后这种事,任谁遇见都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季眠努力生活,是因为性格如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