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影响你睡不好。”霍司明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抬起他垂着的头,柔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窦泽抬起眼皮狐疑地看他:“真的不是生气了?”
“真的不是。”霍司明摇了摇头:“我不想给你太多压力。”他试探着轻轻摸了摸窦泽的手,说:“早点睡,我明早去上班就不叫你了。”
窦泽又低下头,他修剪圆润的指尖正被霍司明依依不舍地托在手心里,他不信霍司明是真心不想跟他同床,大概还是因为今天中午那件事。他依旧垂着头,却回握了霍司明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指腹,小声含糊着说:“你没有给我压力,回去睡吧。”
霍司明感受到指尖滋啦啦像电流流过一样,一双眼睛盯着窦泽的额头,听见他继续小声说:“沙发床多难受啊。”
霍司明有些情难自禁了,问:“我可不可以吻你一下?”
窦泽红着脸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向前走了一步,轻轻握住他的腰,歪了头凑过来含住他的嘴唇,舌头在霍司明的唇缝里扫了一下,他便张开嘴,任窦泽将柔软的舌头伸进来。
与第一次主动时不同,那次窦泽有些粗鲁,急切地想证明自己也是个地位相当的雄性。这次则温柔地多,他含了脉脉的感情,舌尖软软地绕着霍司明的舌体打转,扫过他的上腭,轻舔他的齿列。
霍司明任他亲吻着,并不夺回主动权,只是温柔地做出一些回应。两人吻了一会儿,窦泽揽着霍司明的腰,轻轻靠到了他的肩膀上,蹭了蹭鼻尖,说:“我困了。”
霍司明恋恋不舍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才松手,关了书房的灯。
两人回到主卧,躺在床上,窦泽已然昏昏欲睡,霍司明拉了他的手,轻声说:“窦泽,如果不行,我做也可以。”
窦泽半梦半醒间听得不真切,迷迷糊糊地问:“包什么?”
霍司明侧身面对他,在昏暗的月光下看着他的脸,轻轻笑了,说:“没什么,快睡吧。”
翌日。
窦泽第一次醒来的时间是早上七点,霍司明的嘴唇贴在他的鼻尖上亲了亲,他的嗓音还带着睡梦的沙哑,说:“我鼻头上都是油。”
霍司明说:“我没刷牙。”
窦泽咯咯笑了两声,又闭上眼睡了,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窦泽闭着眼伸手拍了拍身畔的被子,只剩下空气声。
霍司明穿着灰白两色的运动装,脖子上搭了一条毛巾,带着满身的汗进来了。
窦泽眯着眼躺在床上枕着一条手臂看他,说:“今天没上班?”
“今天周六。”霍司明答了一声,进了浴室。
窦泽爬起来,跟到浴室门口,看着他在盥洗池里洗了把脸,说:“你刚刚运动了?”
“嗯。”霍司明掀起衣服擦了把脖子上的汗,露出一片白皙紧实的腹肌。
窦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有点羡慕地说:“我原来也有。”
霍司明看见他赞赏的眼神,有些欣喜,干脆脱了上衣,更加绷紧了肚子,说:“生完孩子,还可以再练回来。”
窦泽撇了撇嘴,伸手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腹肌,说:“绷什么绷?我原来比你的块儿大,就是没你皮肤白。”他说着,又伸手摸了摸,霍司明的皮肤白皙细腻,触感滑腻,摸着凉凉的很舒服。他沿着人鱼线一直摸了腰线到胯骨的位置,看到霍司明的腿,说:“你怎么不长腿毛?”
霍司明被他摸得咽了口口水,喉咙有些发紧,用了强大的意志力,才叫那处稍息着没有敬礼。见窦泽收了手,虽松了口气,心里却有些不舍,故意说:“我要洗个澡。”
窦泽挤开他到面盆前洗了把脸,说:“你下楼去洗澡,我要刷牙。”
霍司明便将衣服搭到肩膀上,凑过去在窦泽的下巴上亲了一口,他的下巴上还有些刚刚冒出来的硬硬的胡茬,有点扎嘴。霍司明的腰线因为伸展的动作拉开,形成一个浅浅的窝,窦泽睁着眼,看到那弯白花花的皮肤,感觉有点儿眼晕,情不自禁又伸手摸了摸。
霍司明站好,忍不住笑了,问他:“你是在揩油吗?”
“……”窦泽收了手,脸有点红,满嘴的泡沫也不说话。
霍司明的下体有些荡漾,眼里含着笑意,不再调侃,而是凑过来贴着窦泽的耳廓亲了亲。
窦泽洗漱完下楼吃早饭时,霍司明还未从浴室出来,窦泽大概能猜到他在里面做什么,一想到这儿,他连耳垂也红了。
待窦泽吃完早饭,霍司明才从一楼卫生间出来,夹裹了一身热气,他没穿上衣,只在下身穿了一条睡裤。
窦泽低着头不看他。
霍司明却特意凑过来,说:“今天的油条炸得很酥。”
窦泽嗯了一声,点点头,还是垂着眼。
霍司明故意蹭着他转,一会儿从餐桌上取一张纸,一会儿又吃一块水果。
窦泽脸红得要滴血,有些恼羞成怒,说:“穿上衣服。”
霍司明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笑着看他,问:“为什么?”
窦泽抬起头,先看到霍司明胸膛上那对粉红色的乳头,这下连脖子也红了,他嘴唇上还有早饭留下的油光,霍司明便伸长了白皙的脖子,朝着他的嘴唇贴过去,唇瓣挨着窦泽的摩擦,用气声说:“窦泽,摸摸我……”
窦泽像受了他的蛊惑,扶着他的腰,贴着他的嘴唇站起来,与他浅浅的舌吻。
第四十七章
霍司明双手勾着窦泽的后颈,又说了一遍:“摸摸我……”
窦泽吻着他,抚摸他,伸手探入柔软的布料,触碰到那东西。
霍司明一瞬间激动起来,整个身体的血液都奔涌到一处去,他必须用尽力气,才能压抑住自己想要蹂躏窦泽的冲动。
窦泽又抬起头,一双眼睛像探索知识一样单纯又明亮,看着霍司明,问:“你还行吗?”
他无奈地、竭力克制自己、保持着风度问:“为什么不行?”
“你刚刚在卫生间不是已经……”窦泽的耳垂又渐渐染上了红色,明明已经在做这样淫荡的事,可他还是说不出口。
“只要是你碰它,它就行。”霍司明捧了他的脸要他站直,故意用低哑的有些性感的嗓音问:“要不要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