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吗?
可是,下界之前,明明把玉翡剑留给刘叙恩,让他在遭遇大变故时唤醒自己?
……
衣飞石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发现自己的记忆竟然也出现了问题!
然而,仅仅是一瞬间,当他的目光落在谢茂身上时,情绪不知不觉地趋于平静。
刚刚才兴起的惊觉和念头,都在刹那间被遗忘了。他的意识自动回避了刘叙恩相关的一切,两种不同记忆间产生的冲突便消失了。
※
谢茂带着杨昭在沙地里待了半个月,遇上杨昭这么一个同道中人,分享教程不亦乐乎!
短短半个月时间,原本的沙漠就已经生出小片绿植,这地方灵气非常浓厚,对杨昭这种粹道灵修而言,简直就是修炼种地的绝妙之地。
谢茂在冒着绿茵的地上巡察,和杨昭说:“以后这里做一个粹道的灵修教室吧,单给你的师门弟子用。”
谢茂建立的修真大学面对全天下招生,各种功法秘籍不藏私随便学。
杨昭对此也是无可奈何的。谢茂不需要他的传承秘本,照样可以在修真大学里公开灵修的秘传。若想阻止谢茂公开——他阻止不了。既然阻止不了,那就顺势合流。谢茂原本想聘他做种植系讲师,他干脆申请把灵修课也一起教了,遇到可心的苗子,好好培养亲近,不是照样跟自家亲近么?
谢茂对他的识时务非常满意,这不,马上就给杨昭投诚福利了。
这是准许杨昭在修真大学之外开辟小课堂,专门带比较有天分和亲近的弟子。
——也可以理解批准了杨教授的研究生招生资格。
给了福利之后,谢茂又给差事:“我在国内联络了一个水土流失治理项目,您这边有空,带着家里弟子们去看一看,配合一下。”来毛里塔尼亚是因为这里灵气浓厚,适合杨昭修行学习,等技术成熟之后打算惠泽天下,谢茂第一个考虑的依然是华夏。
华夏目前的环境并不好,水土流失、污染严重,前者政府一直在大力治理,每年都会投入巨额资金,钱砸出来的效果并不差,沙地治理颇见成效。后者则是太子掌权之后开始重点清理。然而,污染这个东西,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了,强权之下依然力不从心。
谢茂提这件事也是顺手为之,让杨昭带着弟子们去练练手,环境状况也能改善,何乐而不为?
要知道粹道灵修可谓是世间瑰宝,他们汲取灵气之后,自身炼化,再反哺天地,整个就是一个大功率的灵能过滤器,治理环境恶化的大杀器。
从前粹道灵修极其稀少,主要是因为修法有缺憾,难以形成完整的修行阶梯。
现在谢茂不止教了杨昭如何种田,还给了一整套灵修解决方案,只要杨昭教得卖力,今后数十年,粹道灵修的数量绝对会呈几何倍数增长。
杨昭已经把家里各种师兄师弟一堆师侄的名单交给了常燕飞,容舜在京负责给办签证,他要把整个师门都搬到非洲来,先学种田。
“这没问题呀。刚好去练练手嘛。”杨昭这几天每天都是红光满面,看上去气色极好。
他如今走了大气运,当然喜气洋洋,洋溢在身边的全都是吉祥欢乐。每天都笑眯眯地,看什么都慈祥和蔼。营地里外人都走光了,他就撸起袖子,亲自给这么一大帮子人天天煮饭,脾气好得不行。
“我这几个孩子,你看看有合适的么?”谢茂问。
“都合适的嘛。”
杨昭绝不会说句话拒绝的话。
开玩笑,不是谢主任的徒弟,就是小老大的徒弟!哪个不好? 哪个都必须好!
“天资都好,若是肯修粹道,必然是粹道高修。我是很想他们都留下来,就看他们自己乐不乐意学?修法终究还是要契合自己才是正道。”杨昭满眼慈爱地看着正在地里蹲着,研究绿茵灵力走向的花锦天、陶亭等人。
常燕飞对种田没兴趣,这几天也不跟着拍马屁了——谢茂嫌他太烦了,当惯了皇帝,习惯了说话没人打扰,常燕飞这种喜欢捧哏的实在不讨好。所以,常燕飞现在歪在教室里打游戏。
“我看他们都挺喜欢这儿,恰好我和小衣有事耽搁几天,先让他们在这儿巩固巩固知识点。”谢茂强行让徒弟们“感兴趣”。
杨昭呵呵笑:“好的,好的,你和小老大放心,我肯定把孩子们照顾好。”
谢茂要去哪儿呢?
他在毛塔有栋小别墅,目前已经扩建成小庄园。
回国之前,他打算和衣飞石一起去度个假。劳逸结合懂不懂?
第576章 两界共主(90)
谢茂对未来经历的一切守口如瓶。
衣飞石旁敲侧击地试探过一次,谢茂假装没听懂,衣飞石也就不再问了。
谢茂可以大喇喇地对他说,有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他没法儿说。那一次旁敲侧击就是衣飞石所能主动的极限。先生不肯说,必然有先生的考量,我不能强行问。
二人在毛塔的小庄园里小住了近十天,每天就是吃吃饭,喝喝茶,做点情人间的蜜事。
谢茂很明显是通过这段时间疗伤。不止于他在未来所受的神魂震荡,大约还有些心灵创伤。他每天都会用很长的时间抱住衣飞石,不说话不交流,就那么静静地抱着,仿佛要确认衣飞石的存在。
衣飞石不知内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越发地千依百顺、寸步不离。
所幸谢茂也没有发疯很久,预计的休假时间到了,他就带着几个徒弟回了国。
容舜照例亲自到机场迎接。
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刚得了一个生得白嫩可爱的闺女,别人爱不爱的他管不着,他是真的爱得不行。谢茂和衣飞石上了他的车,黑色内饰的车厢里居然挂着粉粉的玩偶,这典型女儿奴的作派把谢茂都逗笑了:“孩子在哪儿?”
“在家呢。童童生了她身体还行,在医院住了半天就闹着要回家。”
容舜简单地说了一句,似乎很努力地想要忍住自己的倾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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