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衣飞石同年高考的粉丝就有相当一部分,粉丝们戏谑地将自己称之为同年。早已结束高考进入大学校园、开始工作的粉丝们, 则嘻嘻哈哈地自称前辈。媒体和粉丝们最关心的, 则是衣飞石会报考哪所大学, 有猜各大艺术院校的, 得票最多的则是某大历史系。
——毕竟系主任特别上心,微博上嚷嚷要辅导衣飞石填志愿, 衣飞石出席活动时搞的历史小课堂也比较靠谱, 老教授看了都说好,这方式值得推广。
等衣飞石在微博晒出华夏药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娱乐圈一片哗然。
石蹦蹦的志愿有点诡异啊?看他人设和济世救人的职业半点关系都没有, 怎么就跑去药科大学了呢?学的还是基础药学, 发展方向是创新药物研究、药学生物技术研究、药物评价研究……这?
很多不了解这专业的粉丝都很懵逼, 听都没听说过的学校, 蹦蹦成绩是不是很烂啊……没考上某大历史系?真可惜。
更关心的是,石蹦蹦学了这么诡异的专业,以后是不是不混娱乐圈了, 打算去搞学术研究?
这个猜测闹得粉丝们群情激动, 纷纷去他和段筱的微博下留言,先祝福他考上了心仪的学校,又表示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你以后的学业和演艺事业怎么安排呢?
毕竟, 衣飞石若是考上个艺术院校, 学校是很欢迎他出门开小差的。
普通高校就不同了, 进个国民度很高的明星学生就算了,这学生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频频请假,很容易把同校学生的心思搞飞呀!
段筱发了个说明,大概意思是说,石先生主要以学业为重,在没有特殊情况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将会保持一年一部电影的工作量。因为暑假很短,所以石先生会尽量接拍摄周期短的本子。
——至于《武侯传》、《冠军侯》之类担主的大制作,起码上学的四年里是不会接了。
衣飞石转发了这条微博:我去上学了。
粉丝们一边发流泪的表情,一边排队:我给蹦蹦拿书包。我给蹦蹦拎饭盒。我给蹦蹦占座儿……
一个华夏药科大学的在读粉丝桀桀怪笑:哈哈哈哈学弟来呀来呀,学姐会好好疼爱你滴!
这个评论原本不起眼,被衣飞石的回复捞上了热评。
衣飞石回复俩字:已婚。
得,评论下面只剩下一排柠檬精。
衣飞石和谢茂的微博都晒过婚戒,很标准很土的那种照片,两只手握在一起,婚戒熠熠生辉。
圈内圈外都知道他俩结婚了。这时候还没脱粉的粉丝也都接受良好,不接受也不肯脱粉的倒霉孩子基本上都气死了,实在顶不住啊,这俩人经常秀恩爱,微博上唱情歌什么的……
两个小时之后,谢茂转发了衣飞石那条“已婚”的微博,发了个[亲亲]的表情。
短短六个小时,热搜登顶。
石慧给谢茂发短信:【谢哥哥,你买热搜了!】
谢茂得意地回复:【傻不傻啊,前三没报价,这都登顶了。[嘿嘿]我让你童姐姐做的数据。】
童画:我是先生和老师的cp粉,粉丝给爱豆做数据怎么啦?天经地义!
※
经历过焦虑送考之后,宿贞又面临另一个家长危机,她还得送儿子去外省上学。
华夏药科大学位于金陵,与京市一南一北。
衣飞石和谢茂是习惯了每天万里通勤的生活,但秘术和星舟都是见不得光的,都得偷偷进行。
整个娱乐圈都知道衣飞石在金陵读书,一个小时前还在金陵的学校图书馆,一个小时后就出现在京市,这不是吓人么?恰好衣飞石读书的同时,修真大学也要开学了,二人就决定在金陵暂居四年。
宿贞对大学的记忆还停留在二十多年前,她初遇容锦华时,容锦华正在帮学弟学妹搬行李。
二十多年前的大学生入学报到时还得自己拎上开水瓶、洗脸盆,一部分学生还得不远千里地背上棉被。宿贞给衣飞石买了一大堆东西,叫衣飞石来看,衣飞石哭笑不得。人家背棉被是家里有困难,您这给准备的,真从京市给我背床被子到金陵,被媒体记者拍到了,我这就是不接地气被褥都得睡专供啊?
宿贞又患上了儿子外省上学综合征,每天都在打听要给儿子带什么东西,把她的助理们问了个遍。
能混到宿贞身边做助理的,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就算没孩子在外省上学,自己也是那个外省上学的孩子,全都被宿贞问得一脸懵逼:准备啥?电脑手机扫地机器人?信用卡?储蓄卡?总而言之,你娃都这么大了,只要钱给足了,他自己会买啊!
宿贞:你们都不了解我这一片殷殷慈母心肠。
饱受打击的宿贞上楼之后,发现徐以方正在大包小包地收拾行李。对此宿贞非常感动,只有以方了解我,我们都是丢了儿子十几年的妈妈,真恨不得把命都补偿给儿子。你们怎么会懂?
不过,“以方,你这收的是什么行李?”宿贞觉得,她好像看见了女式内衣外裙?
“这是我刚买的秋装,听说金陵挺冷的,不应该呀,那不是南方吗?”徐以方指挥助理把衣服收好,又和宿贞说自己刚买的首饰,这一套翡翠水头如何……宿贞老嘲笑她上辈子是慈禧太后,对翡翠的钟爱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你收你自己的衣服?”宿贞愕然。
“对呀,飞儿和茂茂都去金陵,要住四年呢,我刚在金陵买了个小房子,就在飞儿学校附近,离着他俩的小爱巢也近,他俩看我们也方便。”徐以方很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回事呀?我看见你带着助理打包行李了呀?”
宿贞有点艰难地想,我打包的是给飞儿准备的十二床被褥……对哦,我可以跟飞儿一起去金陵住。
徐以方带着她去了隔壁房间,拉开她的衣柜,整整齐齐没收拾:“快让人来打包,你在休息室里放的都是些什么呀。”又跑去休息室看宿贞准备的被褥。
宿贞正想,要被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嘲笑了,哪晓得徐以方点点头:“给飞儿准备的。我摸着挺好,你有名片吗?茂茂他们屋里也不知道收拾好没有,量好尺寸订做几套送过去。他俩都是嘴上说得轻松,卖场里开架买几套就行……也不知道是谁把外边买回来的被子垫脚下踩。”
谢茂和衣飞石在谢朝都是钟鸣鼎食,说是不挑捡生活条件,破衣裳烂被褥也能过得好好的,但是,一旦好东西和相对一般的物件放在一起,他俩的身体就会自动朝着舒适度高的方向靠近。
家里的吃穿用度基本上都是徐以方在打理,谢茂和衣飞石都未必留心得到,二人吃的用的,很少能看见市面上的铺货,要么是中南府特供,要么是容氏内部特供,标签都没有那一种。
他俩人出门轧马路喜欢乱买东西,毕竟一个是古穿今,一个是未穿今,看着新古时代都很新奇。
有时候逛到被褥店,看见灯光下清洁可爱的床罩铺褥,也会瞎买。
最离谱的是,一般人去店里买东西,店员推销时会考虑权衡之后再决定买不买,衣飞石不一样,衣飞石不差钱,店员跟他说这个东西如何如何,他就点头,那个东西如何如何,他也点头……到最后衣飞石付钱,再扛一包回来。
衣飞石不是不知道店员是纯推销,主要为了拿提成,他的想法很直接:我不缺钱啊,相反这店员谋生不易,见面就是缘分,人家辛辛苦苦说了半天,让他赚点当赏钱了。
家里佣人不知道二人的想法,既然是主人买回来的,就赶紧拆洗晾晒,第二天就给主人换上。
谢茂睡着不得劲就不停地翻身,每天被徐以方全方位的照顾着,睡惯了好褥子,哪里受得了外界的渠道铺货?衣飞石见他睡不安稳,起床把柜子里的旧被褥给换上,这外边买回来的褥子就仍在床下,沦为徐以方口中“垫脚下踩”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