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用泰文讲的。
塞却用英文回答他,“如果你不欺负她,心平气和地谈,我不阻拦什么。你不能不顾她的意愿。”
可笑啊,塞是最不讲规则的男人,他现在装什么绅士?塞就是个野人,现在居然装起了文明人!
程一笙此刻最想听的就是这个,眼巴巴地连连点头,将莫习凛气得不轻。
塞一个口哨声吹响,几个人跑了过来,他用泰文命令着,过不多时,最开始的年轻女孩儿与后来的二十多岁女人都来了,年轻女孩儿捧着一套衣服。
塞对程一笙说道:“你去洗澡,她们在屋里守着!外面还有我的人守着,不会有人对你做什么的,放心!”
程一笙感激极了,连连对他说谢谢,满眼的崇拜目光。
这目光令塞享受极了,一时间飘飘欲仙起来,觉得他这样做非常的男人!
莫习凛面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几乎要气炸了一般,眼睁睁地看着程一笙进了屋子,一群人在屋前站着,他一个人也不可能打过塞手下那么多人,这不是作茧自缚是什么?
塞得意地看向莫习凛,阴阳怪气地说:“你是不是也该去洗个澡什么的?”
这阴阳怪气儿完全是得瑟!别看是好朋友,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迅速赢得好感,赢了对手,这是一件非常让男人感到骄傲的事!
莫习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塞身上也是水湿的,不过此时他的心情真是不错,哼着小曲儿也去洗澡了。
程一笙此时是来这里后最有安全感的时候,她进了浴室,舒舒服服地洗澡,经过刚才的试探,她已经取得很大的收获,可以确定,就照现在这个方向努力便能够成功。塞比她想得要入戏啊!她猜得果真没错,塞这样冲动的男人,一般都是英雄主义类型的人。
说实话,塞这样在这个相对单纯的地方,凭脑子算计,真是比不过程一笙。
莫习凛现在已经想到这一点,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他一边洗澡,一边生气,这个狡猾的程一笙,难道他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莫习凛自然不肯甘心,刚才他身体的反应已经让他决定不管什么办法都要得到程一笙,如果没有程一笙,他莫习凛就断子绝孙了!他有些回味刚才的感觉,男人激动的时候,那种感觉真好。
再这样下去,他都要变态了,所以得尽快解决自己的需求!
洗过澡,莫习凛走出房间,正好看到塞也一边擦头一边走出来,他换了件迷彩长裤,上身照例赤着,脖子上与手上戴着泰国民族饰品,野性十足。
塞出来这么快,自然也是怕莫习凛趁他不在,去骚扰程一笙。
莫习凛猜透他的想法,心里很是不高兴,他按捺下波涛翻涌的怒火,佯装平静地说:“塞,我们都被程一笙给骗了!”
塞抬抬眉,问他:“怎么讲?”
莫习凛说道:“你不了解她,她是一个十分狡猾的女人,咱俩被她给利用了。她故意迷惑你,让你向着她对付我。她不可能喜欢你的,她对她老公感情很深。她是在让我们自相残杀!”
莫习凛的话,带了自己的情绪,他要是实事求是,兴许塞就相信了。偏偏他那句“她不可能喜欢你的”,让塞大为不爽。他不了解殷权,他觉得自己比那小白脸强多了,女人不都喜欢有力量的男人吗?所以塞就觉得莫习凛是故意抹黑程一笙,目的是让自己别管这件事。
于是塞故作惊讶地问:“哦?她有那么深的心机?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自然不如我了解她,她就是那么一个滑不丢手的女人。你千万不要中她的计!”莫习凛说道。
塞突然转言问:“对了,你刚才为什么不把她救上来,反而把她往水下拖,你想杀她?”
“自然不是,我想要她!”莫习凛说得很坦然,言语间已经表明,她是他的女人。
然而塞却瞪大眼睛问他:“你想要她?你行吗?你不是不行?”
这句话大大刺激了莫习凛,他有些激动地说:“我怎么不行?我没问题,难道你刚才没看到?”
真是一气之下失言了,他想着他上岸的时候,还是激动的。男人最忌讳别人说不行,一说就要疯狂。
塞怪异地看着他说:“我没那种嗜好!”
让他盯着信下身看?想想就恶心,他只对女人有兴趣。
莫习凛此时才注意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他的脸一黑,有些不自然地说:“反正我告诉你,她利用咱们,千万别上当了!”
塞对他说道:“她毕竟是个弱女子,我想你还是不要乱来,不然你瞧,多可怜?”
莫习凛有些没有耐心了,他强压下心底的怒火问他:“塞,一早我就说过,她是我的女人,现在你想跟我争她吗?你的女人,可是不少!”
塞想了想说:“我觉得她挺好,不然我们可以公平竞争!”
莫习凛眼睛瞪得老大,他狂魅的目光扫视着塞,他身子绷了起来,肌理分明的双臂,也悄然用上了力气,他沉声问:“我们还是兄弟吗?”
塞很认真地说:“是兄弟我才要跟你公平竞争。如果不是兄弟,你根本就抢不过我!”
意思是说,这里是他的地盘,你要不是我兄弟,好的是把你赶走,坏的……那就不必说了吧,你懂得!
莫习凛看得出来,塞是动了心思,他怎么当初就没防着点呢?他应该知道程一笙的魅力,他没想到,程一笙魅力竟然如此之大,就连这么短的接触时间,都能把塞给吸引住。
莫习凛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当初可是一眼就迷到现在,拔都拔不出来的。塞比他的意志力坚强许多,经过这些事,撑到现在才渐入佳境!
莫习凛还想再说,塞及时打断说道:“你不用再说了,我去看看她!”
塞才不相信,一个女人,能有多深的心机。
此时程一笙已经沐浴完,一上午洗两次澡,真是让她郁闷。更郁闷的是,她穿上的是泰国的裙子,一点都不如旗袍保守,上面类似抹胸似的东西,下面是紧身的裙子。泰国女人都是这么穿的,可是程一笙不适应啊,她真不习惯把腰露出来。
她用英文与这两个女人交谈,想换件衣服,可是她们听不懂,比划半天让程一笙感觉鸡同鸭讲,挫败感极强。
此时塞与莫习凛一同进来了,两人谁都想第一个进门,结果都不约而同往前跨上一大步,结果就是两个人共同挤在门口,挤住了。
程一笙抬起头,对于此景,很想笑。两个大男人,这样显得有些滑稽!两个人一起向前用力,结果一起进了门,两人都往前栽了一下,所幸两人身手不错,没给摔个狗啃泥。
两个男人一起抬起头,一起呆住了!
莫习凛眼中的程一笙,她从来没穿过这样暴露的衣服,而她穿着泰国的传统服装,给他一种异国的感觉。她微微地笑着,散落的长发凭添一丝女人的味道,多了分性感。
再说塞,他从来没见过像程一笙这样雍容的女人,泰国是个崇尚佛教的国家,从那大大小小诸多的寺庙就能够看出来。而程一笙这样的华贵安然感觉,不是每一个女人所能具有的,对于塞来讲,程一笙给他呈现出的东西,又多了一面。
程一笙察觉到两人的目光,她的笑渐渐收了起来,不是说反感别人这样失神地看着她,而是她穿着这种露腰的衣服,再触碰到男人这种目光,总觉得很难受,别扭得紧。
她略显不悦地说:“有没有别的衣服?我穿不惯这样的!”
莫习凛回过神来,转头对塞说:“你给她找件别的,一笙很保守!”
“这个不是很好看?我们泰国女人都是这样穿!”塞说道。显然他不太愿意让她换掉他们泰国的衣服。
“可是我们中国女人不是这样穿,我还是习惯了旗袍!”程一笙的态度很坚决,她跟两个对她有企图的男人时常接触,穿得再这么暴露,不是自找倒霉是什么?
莫习凛这回有点得意,对塞说道:“快去拿吧!”
他准备的旗袍不止一件,塞哪里能找到旗袍?现在不还是得穿他准备的衣服?
塞本是一个强硬的男人,他说让女人怎样就得怎样,对于程一笙的要求,他很想强制否决,但是有莫习凛这个强敌在,他又刚说了跟莫习凛公平竞争的,所以他便听从了程一笙的要求,命人去准备衣服了。
程一笙心底暗暗松口气,她作为人质还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待遇已经非常不错。
莫习凛适时地说:“中国与泰国两地文化不一样,审美眼光也不同!”
这也是在提醒程一笙,你跟塞的距离太远,是不可能的。
塞自然也听出来了,他立刻保证说:“没关系,你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来,我一向不喜欢强求别人!”
莫习凛目光微动,说道:“一笙啊,你的脖子还疼吗?”
别好了伤疤忘了疼,想想当初是谁想掐死你的?
塞不甘示弱,也跟着问:“刚才肺里呛了水,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趁早说!”
刚才莫习凛想杀你,还是我救的你!
两个男人的关心,真是让程一笙既不习惯又有些高兴,他们总算快成敌人了,她的目的也快要达到了。
莫习凛与塞互相瞪了一眼,塞决定公开他与莫习凛的约定,他本就是个直脾气的人,现在更不喜欢藏着掖着,他还想让程一笙知道他的心思,于是一句让程一笙惊讶的话就扔了出来,“我们决定公平竞争,供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