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不是那种喜欢拖问题的男人,他喜欢有问题就当下解决,他深深地看着她说:“方凝,虽然我谈过恋爱,但以前的恋爱,和这次不同,那些女人也和你不同,我不知道怎么说,总之我才发现自己不会恋爱,刚才很多话我好像说错了,我其实是担心你,没想要怪你!”
这番磕磕绊绊的话,让方凝理解了,心里也挺感动,她想起刚才程一笙说的话,不想把事情弄复杂,赶紧说道:“我也有做错的地方,当时我应该把电话打给你的,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想息事宁人,没想到事与愿违了!”
简易捏紧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吻,说道:“这事儿不能怪你,是我没做好,不能怪女人!你晚上受了惊,也是我的错!”
方凝的心,顿时一暖,之前的不快,也都烟消云散了。
没想到简易接下来的话,让她差点心脏停跳。
“我刚才想了很多,我想怎么才能让你不受伤害?我想了一个办法,方凝,要不你搬过来,我们住一起吧!”
方凝抬起头,脸上的讶异太过显眼。
简易没想太多,男女朋友住在一起,不是很平常吗?他以前跟女朋友也是住在一起啊!他没有想过这世上还会有那种守身如玉的保守女孩。
“怎么?难道你对我不是认真的?”简易的脸上有些受伤,这事儿值得那么惊讶?难道她对他的身材不满意?不想同居?
“你……是要跟我未婚同居?”方凝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
她提到了“未婚?”这个词。
简易微微皱了下眉,“你是想结婚吗?虽然有点快,不过你如果觉得这样有安全感,也可以!”
对于他来讲,跟谁结婚不重要,反正他对方凝也不反感,甚至可以说这个女人是特别的,让他有结婚的**。虽然她没有显赫的背景,但是她跟程一笙比一般姐妹还亲的关系,比那背景也不差。更何况,还能……
按理说简易求婚了,方凝应该觉得高兴吧,可是她高兴不起来,这种感觉太怪了!
婚姻难道不是应该慎重吗?她跟他才谈几天啊?就这么急着要求婚了?更何况,她感觉不出他对婚姻的渴望,他刚才眉头那一皱,还是深深地伤了她。
为什么?既然不是因为爱,为什么要结婚?就算是因为殷权跟和一笙的关系,也不必让他牺牲的结婚吧!她觉得他对婚姻的态度,就是敷衍,什么叫她想结婚?
方凝摇头,“我们还没有彼此了解,谈结婚太早了。我们才在一起几天,谈同居也太早!还是谈一段时间再说吧!”
简易又皱眉,这回是她的态度。哪个女人不是想方设法地将他骗进婚姻坟墓的?怎么她还千方百计的跟他撇清关系?难道是她欲擒故纵。
可能他碰见的谈感情的女人从来没有,都是看中他门弟的,难得碰到方凝这样纯谈感情的,他不理解。他拧着眉问:“不结婚也不同居,难道你想让我当和尚?”
生理问题要怎么解决?
方凝看向他问:“没女人就不行吗?那我们父辈人二十大几三十结婚,以前一样没女人,他们怎么就行?”
简易嗤道:“那是什么年代?”
“这得分人,跟年代没什么关系,再说你们男人,不是有五姑娘吗?”方凝后面半句是嘀咕出声,还向他手瞟了一眼。
简易的脸微微泛黑,什么?五姑娘?她看自己的手干什么?难道让他用手?他又不是缺女人?真是可笑!
外面,刚才程一笙出去了就被殷权拉到椅子旁坐下。
马兰着急在门口站着,其余都不是主子,所以没人敢坐。座位上也就殷权跟程一笙。
他侧过头在她耳边低声说:“累了半晚上,你也不知道自己找机会歇歇!”
程一笙想到自己被殷权那番折腾,气得暗掐他腿,“还没找你算账!你还说?”
“算什么账?后来我说不,你非要!”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也更潮,暧昧极了!
程一笙脸一红,轻声道:“这是什么时候?你也不担心担心里面那个!”
殷权抬头瞥了一眼,淡淡地说:“那小子命大,死不了,放心吧!”
程一笙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看起来他非常有把握似的。
“烂人通常都早死不了!”殷权淡淡地说。
程一笙无语,唇角抽了抽,转过头看了一眼“手术中”的灯,叹气说:“怎么会闹得这么大?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妨碍到简易跟方凝!”
殷权不悦,将她的脸扳过来说:“你总惦记人家干什么?把心思多放在你老公身上!”
“我还没把心思放你身上?天天都陪你!”她嗔道。
这句话,让殷权又有点心驰神往,就在他想跟她说些亲热话的时候,那么寸,手术灯就灭了!殷权微微皱眉,烂人就是烂人,连做完手术的时间都那么寸,搅了他跟老婆亲热。
简易的助手赶紧在门外敲门说手术结束了。
简易跟方凝已经讨论得不知离手术多远,此时两人的表情都微微有点不自在,今天的主角还生死未卜,他俩已经把人给忘个干净。
两个人出病房的时候,马兰已经迎了上去,手术门打开,阮信一边走出来一边摘口罩,面色显得有些疲惫。
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然他亲自操刀了!
“怎么样?”马兰迎上去问。
阮信看她一眼,低声说:“没事,脑部伤得不算重,只是清理那些玻璃麻烦了些!”
方凝才想到,阮无城倒在一片玻璃碴上,估计有玻璃的不只是头部,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当时太害怕把他推开了,如果她能抱住他,将他移开那片区域,岂不是更好?
简易拉着方凝已经走了过来,阮信看向简易问:“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简易忙说道:“伯父,今天是我跟无城起了争执,结果他气不过就去找我女朋友出气,我女朋友以为他要行不轨这事,所以情急之下,就用花瓶打了他的头!”
马兰心里不太高兴,这样的说法,完全是她儿子的不是啊,可现在她儿子受这么重的伤,还是伤到头部,有个万一,以后哪个姑娘肯跟他?
阮信向来对这个儿子不太放心,听了这话没什么疑问,看向方凝说道:“对不起,我替我儿子跟你道歉!”
方凝吓一跳,赶紧说:“没关系没关系!”她本来想说她不对的,却没说出口。
马兰心想刚才这女孩不是还说什么“不是故意”的,怎么现在就改口了?心里顿时觉得这人不怎么样!但是儿子没醒,也没证据,说出来估计没人信。
阮无城被推进了病房,阮信看向殷权说:“回去休息吧,谢谢你来看他!反正他也没事!”
阮信对殷权比别人不同,一个是他的确欣赏这个年轻人,再一个自家那浑小子缠着人家的老婆,殷权都没太追究,更何况这事儿跟殷权没一点关系,凭以前的恩怨,殷权能来,已经是豁达了!
殷权本来就不愿意呆了,本来他老婆就累了,还在这儿耗着?回头累坏了怎么办?所以他点了下头说:“伯父不用客气,那我们改日再来看他!”
送走殷权跟程一笙后,阮信又看向简易两人说:“你们也回去吧,无城打了麻药,明天早晨才能醒!”
简易看向方凝。
方凝觉得是自己把人给砸了,现在回去不太好,她抬头看向简易,轻轻摇了摇头。
简易了然地说:“我们还是在这儿呆着吧,找间病房,要么回去了她也是胡思乱想!平时她连蚂蚁都没踩过一只,这对她来讲可是大事儿了!”
里外里都向着方凝。
方凝心想他怎么知道她踩没踩过蚂蚁啊?不过简易这话还是让她心里感动的,得知阮无城没什么大事,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阮信说道:“那随你们吧!”然后看向助理说:“你去安排一下!”
简易跟方凝进了病房,马兰将阮信拉进阮无城的病房,然后逼问:“我问你,无城到底怎么样?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阮信说道:“一个姑娘能用多大力气?就是缝了针,脑震荡都没有,放心吧!”
马兰听完,放心了,她转身走到床前去看儿子,结果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就崩溃了。
儿子、那么帅的儿子,秃了!
要缝针,自然得把头发剃了,可是马兰接受不了。如果她看到那头上缝的针,更受不了。
刚才阮无城被推出来的时候,一群人都围着阮信问情况,所以谁都没注意阮无城的样子。
阮信还不知道怎么的,妻子就哭了,他走过来看她问:“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
“你看看,儿子这么一副丑样子,怎么娶老婆啊?”马兰哭着说。
阮信不在意地说:“那有什么?头发回头不就长出来了?再说我就是干这行的,就连疤也能给他去了,保证跟以前一模一样!”
“好好的人,给打成这样,那姑娘也不是多漂亮,怎么就非礼她了?她又不是程一笙,要说非礼程一笙我倒是信!”马兰难受地说。
得,还惦记程一笙呢?
阮信气道:“你怎么越说越没边了?跟程一笙有什么关系?别忘了她已经结婚了,你就别惦记了!”
“要是一笙是咱们家儿媳该多好啊!”马兰感慨。
“你儿子要是有殷权那么优秀,再做这春秋大梦吧!你好好的休息,明天伺候儿子!”阮信确定,不给她找点什么事儿,就得胡思乱想!
另外一间病房里,简易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方凝,开玩笑地说:“还说不同居?这不已经跟我睡一个屋子里了?”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方凝不太好意思,用别的话来转移话题。
“什么时候了?他不是没事?”简易挑了挑眉,没事了,那就是打得好!他笑着说:“我跟他打架没占了上风,你倒好,直接开了,不但给我报了仇,真给我长脸!”
“什么啊?胡说!”方凝叹气,“你看看阮无城的妈妈,恨不得把我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