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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游想到这种可能,笑的更加开心,仿佛听了最令她高兴的事,

锦榕听着她的笑声,死死地握着手里的杯子,嘴角咬的苍白,头高高扬起,神色骄傲,那又怎么样!

她是皇上赏赐的女人,就有与朱氏平起平坐的实力,当年即便是做出了不利轩辕家的事,轩辕老夫人又敢如何,不过是教训教训她而已,不是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区区一个朱氏又能把她如何!

锦榕放下茶杯,嘭的一声击撞在茶几上,语气轻蔑:“夫人好胆识,背后敢随意议论皇上,若是让皇上知道,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少夫人还是别目无法纪,自命不凡给家人造成遭难才好。”

朱氏闻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趣事,讽刺的笑容更甜了:“锦姨娘在说什么?给本夫人戴的好高的帽子,可是要吓死我了,孰不知,‘若是让皇上知道’这个‘若是’对锦姨娘来说有多难。

锦姨娘大概是忘了,皇上是怎么把你踢出来的,所以总是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而妄想再见到皇上,真是可笑呢?锦姨娘说是不是?”

朱氏说着,笑容越见端庄和蔼:“锦姨娘莫恼,怎么说您也是皇后娘娘赐下的,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也要报给娘娘。”

朱氏掩嘴一笑:“呵呵,到时候不知以娘娘对锦姨娘的厌恶,会不会彻查此事、怪罪轩辕府呢,哎……真是让本夫人闻者落泪的问题。”

朱氏明亮的眼眸闪烁着好奇的光,看向锦榕的视线无限同情好笑,仿佛对方的存在就是再好玩不过的笑话,看多了便能心情舒爽。

锦榕气的脸色发青,目光待恨,但又立即平静下来,仰着头回视:“妹妹一直以为姐姐是名门出身,心性自是宽宏大量,想不到姐姐竟然是这种容不下人的妒妇,若是让夫君知道,得多伤心。”

朱氏不为所动:“那锦姨娘要不要试试让夫君知道,看看是本夫人更宽容大量还是你锦姨娘更善解人意。”朱氏像逗猫般看着锦榕,区区一个没侍寝过的丫头也敢对她叫板!

朱氏闲闲的喝口茶,动作漫不经心的傲慢:“别说您是皇后赐下的,就是皇上的赐下的,人吃五谷杂粮,前段时间锦姨娘又受了‘重伤’,有个三长两短或者病个十年八年再正常不过,难道皇上还能为了一个下人,跟自己的太傅和爱卿轩辕尚书过不去呢。”

锦榕气的拍案而起:“朱氏!你别欺人太甚,老夫人还健在呢!”

朱氏非常平静,笑容都没动摇一分:“老夫人还能管到我房里不成,姑姑,送锦姨娘回去,好好伺候着。”最后一句朱氏说的很大声,颇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锦榕亦不承多让,被拎下去时,吼声如雷:“朱游你给我等着,本来看你长的难看,不把你当盘菜,如今你自己咎由自取,就别怪我出手无情!你以为相公是你一个人的吗!他也是我的!照照你难看的老脸,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斗——唔唔……”

朱氏闻言死死扣着椅子的扶手,气的胸膛起伏:“堵住她的嘴!给我压下去!压下去!”你漂亮是不是!看不起她是不是!朱氏骤然笑的诡异,目无尊长的东西!

轩辕老夫人躺在床上,喝了药正想睡个午觉,听到从小跟在她身边的老姑姑汇报后院的情况,摇摇头没说什么。

她老了,后院的事能不掺合就不想参合,朱氏不喜欢锦榕也是她们的事,只要朱氏抓紧时间生下轩辕家的算子,其它的,她也懒得管。

……

大公主满月的当天,群臣来贺,三品以上夫人可进内廷面见皇后。

章栖悦坐在大厅上,与相熟的夫人们寒暄,自家嫂嫂虽品级不够但因为是近亲,也挺着肚子坐在了大殿上。

品级高的妇人们均带了自家的儿媳与年轻的皇后娘娘聊天。

章栖悦第一次见到了权书函的新夫人——白丘儿,年方十五,名门世家出身,通身儒谨气息,不知是不是章栖悦敏感,还是第一见皇后,白小姐拘谨。

章栖悦觉得跟她说话,她要把一句话在脑子里过个十遍八边才会突出两字来,表示附和。

章栖悦闲谈的笑容便有些挂不住了,哪有她总说话,下面的人哼哈的,她也喜欢别人跟她说,她或感兴趣或不感兴趣的吭两声。

章栖悦见她与臣下亲眷亲近的‘交谈’有点唱单曲的嫌疑,想着是自己的举动给对方带来了不便或者对方谨慎不便相谈。

章栖悦也不再勉强,换了聂将军家的儿媳妇说话,那小姑娘也不敢多说,但大眼睛亮亮的,仿佛欲言又止,想说又怕说错,不说又忍不住想开口的孩子样子,让章栖悦颇受鼓舞,拉着她聊了一会,与权少夫人一样赏了东西。

期间栖悦又与王公贵族家的新一代认识了认识,大公主睡醒后抱出来象征性的给大家看了看,便抱了回去。

众人频频夸赞公主漂亮,养的好,乃贵胄之身,如今平淡、循序的走完了一天的流程。

众妇人退下后,章栖悦已经累了,洗涑了洗涑吃了点东西,想先休息片刻,休息之前她习惯性的去看看一屏风之隔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