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挺好奇的,”慕婳笑了笑,摆出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薄总讲讲?”
“也没什么,”薄祁烬神色自若,淡淡陈述,“有个人倒霉到连受伤进抢救室都能恰好赶上医院麻醉药用完的程度,我看不下去,过去十几年养成的习惯没办法做到视而不见。”
他拉下衬衣袖子,直至袖口盖住银色的手表。
“为人民服务,没什么。”
坐在一旁的编剧小姐姐听不懂,但胖子从这几句话里抓到了端倪,女神被方佳怡的母亲刺伤进医院做手术的时候就没有用麻药,当时,除了医生和护士,薄总也进了手术室,一直到手术结束才出来。
知道那个牙印是谁咬的,胖子如果还敢继续八卦,那就是典型的找死。
“薄总,您这疤不深,时间也不长,”胖子呵呵笑着,转移话题,“我知道一种效果很好的祛疤药膏,我妹前两年一脑袋撞门上磕出血就是用那个药,一丁点疤都没留,我查查是什么牌子啊,您坚持擦的话应该消掉的。”
“不用了,”薄祁烬拒绝,嗓音不紧不慢,“这是定情信物,留着才行,免得她耍赖不承认。”
这话显然是跟慕婳说的,虽然薄祁烬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慕婳。
胖子:这是在当众秀恩爱?
莫名有点甜是怎么回事。
酸了酸了。
第214章 她这口牙印算什么。
慕婳怎么都想不到,薄祁烬手上的那道牙印竟然是她造的孽,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成是‘定情信物’。
桌布下,薄祁烬被踩了一脚。
“不说了,”薄祁烬握住女人是手,在外人看不到的小角落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然后拿干净的小碗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这汤里面有黄芪和当归,对身体好,补血,你再喝一碗。”
“……哦。”
慕婳不说话,闷头喝粥。
接完电话回来的李导注意到她脸上不太正常的红,随口问了句,“空调温度开太高了吗?”
“是挺热的,”胖子的求生欲不要太强,拿着纸巾干擦脑门,呵呵笑着,“我都出汗了。”
后背突然凉嗖嗖的,有种不详的预感,怕是有难。
薄祁烬和慕婳先走,秦时留下结账,大家都知道是谁的面子,心照不宣,客套的道完谢就各自散了。
……
小地方,晚上很清净,少了灯光璀璨的繁华,多的是在城市里难得一见的夜幕星空。
慕婳刚把手机拿出来,就被旁边的薄祁烬抽走。
“走路不要玩手机。”
“我问问胖子他妹妹用的是哪种药膏。”
“我身上的疤很多,也不差这一点,平时穿着衣服别人也看不见,没什么。”
薄祁烬当时只给伤口消了毒,什么药膏都没涂,现在也更没有要涂的想法。
“……可那不一样啊,”慕婳声音低低的。
他身上那些疤,都是光荣的见证。
她这口牙印算什么……
薄祁烬停下脚步,目光深沉凝着女人闷闷不乐的小脸,他也不说话,只是那眼底的笑意比夜空里的星星还要让人沉醉。
“你别笑了,”慕婳踮起脚尖捂住薄祁烬的眼睛,“再笑我就只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薄祁烬拉下慕婳的手,握在掌心,故意逗着她,“这么不好意思,那你给我咬一口还债?”
“不要,”慕婳拒绝,态度坚定,“你得涂药。”
路灯映着薄祁烬五官立体温和,他嘴角噙着笑,语调闲散,“太忙了,没空。”
“就一分钟的事怎么没空?”慕婳不吃这一套,“我监督你,每天都要涂,少一天都不行。”
薄祁烬看她这个样子,是不会轻易被糊弄过去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可以妥协。
他牵着慕婳继续往前走,“别买太多,一管就够了。”
慕婳:????
他怎么知道她打算把好用的祛疤药都买回来给他试?
薄祁烬叹气,似是无奈,“你上次买的胃药,够我吃两年的。”
慕婳,“……”
秦时这个小助理是怎么回事?
说好会把嘴巴封紧的,怎么还是捅出去了?
“那你不是生气了嘛,”慕婳歪着脑袋看河边的灯,不太自然,“我哄哄你啊。”